贺兰音嘿嘿一笑,“我师父也常夸我呢!下山之前他跟我说过,说当今的圣上是个说事理的天子,只要我没干甚么伤天害理的蠢事儿,我便没有性命之忧。”
裴皓哲面色微白,单膝跪下:“皇上贤明。”
“苏黎在追捕这些人的时候,刚巧遇见了音女人,”苏黎看她一眼,“若非有女人帮手,想必也没有那么快抓到那么多的胡人。”
“恰是....”李允靠近苏黎,轻声道:“白清除是白长生的外世子,这两天,才从外边儿接返来!老爷和白太守是老友,传闻了这事儿以后大发雷霆,正叫您归去呢!”
贺兰雄满脸汗水的进了宫,手上举着贺兰清羽从贺兰音手里夺过来的宝剑,在管事公公的带领下进了后殿当中。
贺兰音动了动唇,贺兰雄从速昂首给她使了个眼色,她面似有不愉,倒也没有回绝。这叫贺兰大志中实在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北辰天笑出声来,“有女如此,朕也大抵猜到百里莫闲常日里也定然好不到那里去。”
“恕罪?”北辰天顿时感觉有些好笑,“你又何罪之有?”
不过经她提示,他倒是想起来那根特别的笛子,也不晓得被一同送进大理寺的白清除有没有交代清楚。
天子面上的神采好了一丝,“倒还懂些端方。”
于茁从速将人都领到前殿,北辰天刚坐下,苏黎便拱手道:“回皇上,此次抓住的胡人共有四十七人,已交给大理寺措置。至于城中另有没不足党,想必很快就会出成果。”
贺兰雄哆颤抖嗦称是。
他们一向都是敌手,这一点,但愿苏黎不要健忘才好。
北辰天公然沉了脸,看着贺兰雄似笑非笑:“提及来这也不怪贺兰大人,毕竟是有病在身。不过现在看来,想必是病大好了吧。”
贺兰音拧眉:“那是必定的。”
瞧见苏黎面上的神采,贺兰音嘴角挂起一抹几不成闻的笑来。
半晌,才轻声道:“给您脸上抹了黑,贺兰音知错,请皇上奖惩。”
贺兰雄撸起袖子擦了擦脸:“谢皇上体贴,臣,臣好多了,好多了!”
贺兰音明显有些不肯意,但在天子的眼神下,挣扎了好久,这才非常不乐意的点了点头。
“你在贺兰府前的肇事朕也传闻了,确切打动了。”北辰天面上瞧不出甚么神采,“你虽一心为了太子,但不见得这天下的百姓会领你的情。汝南王算是与朕一同出江山的平辈人,他的风华,朕但愿你能够好好的担当。”
“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就下去办吧。”北辰天挥手,于茁从速上前将跪在地上的贺兰雄扶起来,两人向天子道了别以后,便敏捷分开。
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奇特的感受。特别是在贺兰音问他小偷有没有还他东西的时候,那感受更加激烈了几分。
苏黎微微一怔,“甚么事?”
苏黎低头应是。
贺兰音从速放下茶杯,在北辰天的面前跪下:“皇上恕罪。”
“百里莫闲倒是会说,”北辰天的牙微咬。让这么一个心机纯真的女人把他烘托的这么高,倒叫他生了一种更要庇护好她的心机了。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
眼角余光瞥见天子那抹明黄色衣角的时候他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臣该死啊!是臣管束不周啊!”
贺兰音唇角挂起一抹笑来:“祖父说的是那里话?清羽喜好,我这个做姐姐的,天然是事事都要顺心他了!”
“翾儿的身份由不得他在宫中呆的太久,他既因你受伤,便由你护他归去吧。”
而就是因为这一职责牵出各种事端,差点就让他被太后贬职到偏僻的小村落当副官。
苏黎是想起父亲辈和贺兰家的人之间发作的统统不镇静,方才内心一闪而过的奇特的感受,也刹时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