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儿的人好大的胆量,”贺兰音和文贵妃方才靠近,柳贵妃肃着脸开口,她瞋目圆瞪,眸子里是止不住的肝火:“竟敢将本宫的丫环丢进湖里!”
“柳贵妃,”文贵妃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贺兰音,对着那瞪着眼睛的女子道:“这中间是否有甚么曲解?”
像这贺兰音这般大咧咧直接无礼的,她还是头一次遇见。
柳贵妃眯着眼睛:“推本宫丫环的人天然要给本宫一个交代!”
因为她有预感,最后吃大亏的人,必然不是面前的这个女子,因为到现在,她都没有探听到这个女子叫甚么。
是以,这个探听不出来名字的女人除了能临时获得新帝的欢乐以外,还剩下甚么呢?一个身份背景都没有的女子,能与她们如许的高贵身份比拟吗?
贺兰音痛对着她们,看不清她们脸上的神情,天然也没叫人看清她脸上的奇特的笑容,“文贵妃说的对,大夏季的掉到水里,确切轻易没命。既然是在玉音殿的院子里出事的,我天然要去看看。”
采姝气的胸前起伏不定,恰好贺兰音转过甚来,戏谑的看着她的脚下:“你是不是长了八只腿?”
贺兰音点点头,文贵妃是想走在她前面,何如她吓的腿软,要不是中间的两个丫环扶着,她怕是已经跪到地上去了!
本来她还是甘心的,因为叶翾仿佛谁都没放在心上,谁都没有起个好头,天然相安无事的过下来了。
贺兰音细心的想了一会儿,那天在龙殿前,有一个女子的眼神打量她的时候充满了挑衅,此时望去,柳贵妃的眼中暴露了一抹的凛冽。
丫环领到号令,了然的垂下了脑袋。
想起莫羽走的时候叮咛的眼神,禁卫军冷静的打了个冷颤,皇上常常往这儿跑的身影他每天都是瞧的见的,以是对这玉音殿的主子有多在乎就天下皆知了。
那文贵妃修炼的再好,也禁不住这股子骇人的气势,忍不住发展几步,软软的靠在丫环的身上。
她向来跟这文贵妃不对盘,这女人看着温和实际凶险卑鄙,跑到这内里来必定是跟这内里的女人有甚么诡计。
她说罢,嘴角扬起一抹光辉的笑来,一边的采姝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他这话一出,文贵妃的神采顿时就沉了下来,紧紧的抿着唇,眼底闪过一道冷厉的光,不动声色的望了一眼身后的丫环。
“来者是客,怎能打出去?”文贵妃又出言道,叹了一口气,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过了一会儿她才好似想起来甚么,转头看着贺兰音,轻柔一笑:“现在靠近凛冬的气候,湖水凉的很,性命关天,女人是否随本宫一同去看看?”
那丫环也好不到那里去,神采煞白的盯着贺兰音,好似她是一头甚么大水猛兽一样防备着。
新帝即位,她跟其他留下来的女人的心机是一样的,再加上叶翾天人之姿的模样,谁能不动心?
贺兰音来了兴趣,高低打量她一眼,面色诡异道:“你想当个死人??”
文贵妃张了张口,有些无措的望了贺兰音一眼,贺兰音忽地笑出声,双手环胸,高低打量了柳贵妃一眼:“那柳贵妃的意义,是想要我如何?”
暴怒达到了顶点,不过顷刻又消逝不见,文贵妃脸上的神采俄然温和下来,淡淡的一笑,拿起采姝泡的茶,悄悄的抿了一口,淡笑道:“女人说的是,不过人么,就是这么回事儿,一复生二回熟,都是从陌生人做起,本宫情愿交女人这个朋友,以是才会不请自来,还望女人莫要愤恨。”
这座玉音殿实在是过分于诡异了,她的人压根就查不到内里的任何动静,就连写给哥哥的信也没有收到答复。
那站在文贵妃身后的丫环气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忍不住道:“大胆,娘娘但是后宫妃位,尔等竟敢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