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羽道:“我要你帮我杀了田嘉。”
白齐阴侧侧的说道:“你是怕公子就算对你既往不咎，但他获得田嘉后，你也会得宠。以是必然要在公子未到时，先撤除她。”
当下白齐呵呵笑道:“好！就由你带路。”
灵羽缓缓说道:“我说如果擒杀盖聂一众，献与公子，他会不会饶了我？”一字一句，复又说出。
灵羽道:“恰是。到时你将她尸身烧毁掉，只说一时粗心，让她坠崖而死，公子也就没何如了。”
灵羽道:“措置掉他们后，你要跟公子说，有我一半的功绩，务必保我性命，这是第一件事。”白齐道:“好，我必然会在公子面前讨情，让他饶了你。那第二件呢？”
灵羽道:“你须承诺我两件事，我才肯说。”白齐笑道:“甚么事？”
突遭变故，灵羽兀自安闲，无涓滴慌乱，嘲笑不言。
白齐道:“你也要跟我们去？”
灵羽面露忧色，道:“好，一言为定！”
灵羽道:“没错，我要亲眼瞥见你杀了田嘉。不然我奉告了你们，你们独自去了，不杀田嘉，到时候我该如何办？”
白齐自她说话，便紧盯着她看，观她神采窜改，以察她所说真伪。只见她说到跟着盖聂时脸上漫布着厌倦，而说到之前服侍魏文时，脸上蓦地神采奕奕，充满着神驰，异化着悔意。
白齐深思，要将盖聂一众拿了，那在公子面前非但是将功折过，还是大功一件。可他们又岂是好对于的。
灵羽吃痛，怒道:“你做甚么！”又复包扎起来。
灵羽奇道:“你说说有甚么缝隙？”
白齐这时也已八分信赖，又道:“那你为何不直接取他们首级来见？或是先杀了田嘉。”灵羽笑道:“我冒然将他们杀了，无人代保，公子若还是不肯放过我，我岂不是白搭了心机。”
白齐忽的呵呵笑道:“你胆小包天，跟班盖聂，叛变了公子。如何这时晓得改过了吗？”贰心机甚多，对灵羽之话半信半疑。也不焦急扣问，却先摸索着她口风。
白齐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考虑，又道:“那当晚为何不脱手？”灵羽又笑道:“在盖聂面前，你敢轻举妄动吗？”
白齐盯着她左臂伤口，一跃上前，将包扎布尽皆扯下，定睛一看，鲜明便是一道剑伤。
那王坦喜道:“他们现在那边？”灵羽闭口不言，目光犹疑，朝白齐看去。
白齐道:“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在南山会后，便一向跟在盖聂身边，身上如何有蒙汉药？”灵羽失声一笑，道:“我们昨晚便到了关外。关隘南面三里地有一深山，半山中有几家猎户，我们就是在那边借食的。猎户人家多备有蒙汉药，对于山上的毒虫猛兽，这是极平常的事。我借着相帮做饭，在厨房里偷藏了几包，谁会晓得。”
王坦惊诧道:“白爷莫不是以为当中有诈？”白齐笑道:“不错。灵羽，你狡计已被看破，死光临头之际，另有甚么遗言要交代吗？”
白齐倏然色变，失声道:“杀了田嘉？”灵羽斩钉截铁的道:“对，杀了田嘉！”
说到这里，白齐以眼神向王坦相询。王坦说道:“她说的不错，城关往南三里，是有一座山，山中确切住着几家猎户。”
灵羽道:“我笑你自作聪明，坏了公子的事。我也要枉死在你手上，你痛快脱手吧。”白齐厉声道:“还要嘴硬！你这番话缝隙百出，也想来赚我。”
灵羽又道:“蒙汉药药性并不算长。你若再踌躇下去，等他们醒了，可就不好对于了。”
白齐道:“那他们现在那边？”
白齐闻言，一时支吾，没说出话来，面色难堪不已。
这时听灵羽竟说能将其党擒杀，献给公子。白齐神采突然一变，立时站起家来，讶异问道:“你刚才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