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道:“你们来的好快啊。只是就这几小我,恐怕少了点吧。”
王坦长叹一声,不敢再言。
鲁勾践朝他翻了白眼,道:“偏你看的明白。那王大将军久经交战,这时可有退敌之策。”
田嘉向鲁勾践道:“鲁大哥就先饶他一条狗命。”鲁勾践便蹬目喝道:“还不快滚!”
田嘉道:“杀他易如反掌,留他下去,他定会向魏文禀报,承说此地阵势险要,好使魏文不敢冒然率雄师攻山。”
艾鹏仓猝号召:“快撤,下山去通报公子。”甫一照面,便要撤了。
盖聂道:“不错,雄师上山不便,只能零散而来,虽众而不能聚。我们可倚险而守,若他们到时,我们便在守住入口接战。”
艾鹏游目四顾,俱是劲敌虎视,将一口刀在手中紧紧攥着,脸上盗汗冒出,强笑道:“公子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们放了我,我在公子面前为你们讨情,让他饶过你们。如何?”
枉你还是带军兵戈的,事光临头,想不出退敌之策,尽说些投降之辞!你还是趁早将嘴闭上,诚恳待着。不然魏文没到,我先将你这怯懦之徒,丢下山去,跌你个粉身碎骨。”
本来在世人关下激斗,重回到此处后,魏文便即到了。庞春向他备言前事,便令时调派众军到关外搜捕。
他本是一方大将,现在跟这帮草泽混在一处,也是无法之举。更不想真当一个叛将,还想着魏文念他昔日军功份上,会对他从轻发落。
田嘉笑道:“我们逃掉逃不掉,只怕你是看不见了。”
世民气道,艾鹏来了,魏文必定已到西岭关了。
那艾鹏陡见六众冲了出来,大惊失容。单是盖聂鲁勾践这两个大妙手在场,也教他但寒了。他随行只要十余名军士,哪敢与对方硬拼。心中叫苦迭,不敢请缨来搜此地。
世人环顾四周地形,但见得此处四壁临崖而成,虽上通盗窟,但间隔一座陡崖,辨别着阵势凹凸。若非江湖妙手重功了得,平常军士绝难从上跃下。而这下方,只一条崎路通往山角。而区隔处通道乃险崖相间,当中通道只能一两小我同时过。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他们现处这地,恰是四壁当中,有高山洞窟可居。端的是天造地设而成,一座易守难攻的地点。
田嘉轻抚发梢,道:“我就放你一马,饶你下山去见魏文。刚才鲁大哥的话你都记下来了,你归去奉告他,趁早罢手为时未晚。若敢攻山,毫不留别性命!”
鲁勾践身子一纵,已闪到前面,截了他们来路。艾鹏一众被困在当场,涓滴不敢轻举妄动。
鲁勾践走到了通往下方的交口处。他身子非常广大。往那一站,便将通道挡了一大半,哈哈笑道:“老鲁便守在这里,教他们顺次来送命。”
大队人马分批而出,便是那盗窟,也畴前山独自上去了,俱扑了个空。只余这一处险峰峡谷未曾搜索,因山道难行,雄师上来吃力。艾鹏便成心逞能,便向魏文请命,只带了十余军士上来探风,不想果碰到了正主们。
世人又怎会不知,也都是放在内心,且走一步看一步。
这些人中他最惊骇的就是这天南一剑。当日亲目睹他削断方木白一条手臂,到现在想到还觉发急,何况现处险境当中,不免跟他说话万分恭敬谨慎。
艾鹏如获大赦,谨慎从他身边绕过,往山下仓惶而逃。
鲁勾践道:“这帮措鸟找的好快啊!”众情面知藏不住了,各取兵刃,一齐奔出洞去。果见十几名军士正在外搜捕,正要到洞门口来。领头之人鲜明便是吵嘴双刀中的白刀艾鹏。
他在军中决策惯了,这时将两边短长,胜负情势阐发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