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驰到城表里时,只见吊桥高悬,城门禁闭,无半个要来往的行人。
一众五人未多时便已到了中牟城内。转轮王复出,非同小可,安敢担搁。便从城南而出,欲夤夜赶路,北上赴赵。
田嘉道:“大哥,南山被骗着群豪的面,为甚么不戳穿魏文的真脸孔?”灵羽闻言,嘴角微动。她始终是跟魏文有过干系的,身上污点也有从他那边而来的。
将城下田嘉都听得急了,喝道:“如何?”
世人疾拨马避退,鲁勾践口中叫骂连连。
吓得章化令直把头往上去磕,口中告道:“小人不知大侠如此本领,冲犯诸位虎威,实在罪该万死。但,但,但……’”结结巴巴,连续说了三个但字。
将手一招,城上兵丁俱是拉弓上弦,对准下方,按箭以待。
那章化令双目一番,厉声道:“待明日白日时,你们再来接管盘问。本日天气已晚,毫不容尔等进城。若再要聒噪,休怪本令翻脸无情!”
鲁勾践叫道:“敢情这章化是出了甚么大事吗?怎地如此防备,不容我们过路。”
盖聂看准来势,将鱼肠划了个圈,顺势一带,那箭便往城墙半高处射去。
盖聂扬剑虚指,凝势不发,说道:“大人久居庙堂高远,不知江湖深浅。休说你独一一县之卒,便是万马军前,取你性命也如探囊取物。速开城门,放我们畴昔为上。如若不然,休怪鄙人长剑无情。”
田嘉眉头一皱,恨恨的道:“又是魏文。南山事败后,他还不断念,真是执迷不悟。”荆轲心头愤怒,暗存杀魏文之心。
盖聂道:“他毕竟是魏国公子,何况又是在魏土之上,又能将他如何?就此罢休,也好让他本身觉悟,也给我们留条前程。”
盖聂叹道:“当年五王纵横时,各国豪杰若都肯同心合力,何致彼逞雄一时。若非轩辕大侠挺身而出,何来这五年安宁。”
田嘉笑道:“大哥,你还是太仁厚了。依我之见,便将这祸害杀掉了最好,鲁大哥你说是吧?”
荆轲立时会心,在马背上一借力,身子直往城楼处跃去。盖聂紧跟而出,悬空而立,处在荆轲右上方。
那章化令哈哈笑道:“晓得短长了吧,尔等还不速退!若再敢逗留,教尔等堆尸在此!”
鲁勾践道:“是啊,轩辕大侠才是真男儿呀,敢当天下人之先。摩天崖一战,以一敌五,是多么豪情壮志。哀,只叹豪杰隕落已久,老鲁再无缘识荆,好生可惜呀。”
盖聂闻言,心中动气,面色一变,神态冷峻,心道:“这城墙有三丈之高,若不借力,绝难一跃而上。”朝荆轲说道:“荆兄弟帮我一帮手。”
鲁勾践哈哈笑道:“田丫头这话正对老鲁脾胃。如此多行不义,一剑杀了便是。管他甚么公子大王,老鲁即便熟谙,这柄剑可不熟谙。”
盖聂挥剑抢先,将来箭尽皆拨落,身子已立在城楼之上。
盖聂拱手朝上说道:“我等乃是燕赵人士。都是良善之辈。眼看入夜,请长官放行,容我们入城将歇,明日一再便即拜别。”
章化令见盖荆二人,竟欲强闯箭势,往城楼逼近,忙喝立兵士抓紧射箭。
昔日里各国城关俱没如此过,五人都是大奇。但见得城楼上仿佛是听到下方动静,倏然间灯火透明。城头影影绰绰,闪出十几条身影,俱是披坚执锐的兵甲。当中拥着一名四十余岁的男人,一身县丞装束。
嗖的一声,一枝羽箭朝荆轲激射而来。荆轲心道:“来的好!”运气劲力,挥剑斜格。那枝箭受剑势所撞,正往盖聂处射到。
章化令见盖聂竟能跃上城来,便如睹天人普通,唬得双足软麻,战战兢兢,疾命兵士拿下盖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