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首坐一人站起家来,头戴皂巾,身着道服,恰是排云道长。他道:“易老哥太见外了。贫道虽一贯好做闲云野鹤,江湖任清闲。但本日岂有不到之理啊。哈哈。”骆氏佳耦亦起家酬酢。那魏公子在东厢席上坐着,听到易流风提到本身,心下窃喜,颇觉对劲,当下起家行礼道:“庄主何必见外,小可常日在大梁城中就多闻孟尝之名,如雷贯耳久矣。本日孟尝大寿,焉能不到?”在坐世人大多只是听过魏公子之名,当下站起家来,世人都看得清楚。但见他穿一袭黄衫,边幅堂堂,约莫三十余岁。腰悬长剑,仪态萧洒,公然一派贵族风采。世人都悄悄奖饰。
各席便都静了下来,听易流风说。
易流风淡淡笑道:“也罢。我便将这段恩仇说给诸位听听。倘若连云五霸本日还敢来肇事,也请诸位豪杰作壁上观,让易或人本身处理,也好慰故交在天之灵。”这时下首各席也都听清易流风等人的对话。世人听得连云五霸,都不由色变。这五霸久居齐国连云山上。作歹多端且手腕高超,一提五霸,江湖上无不谈虎色变。有的心道:“所谓城池失火,殃及池鱼。这五霸手腕暴虐,我又岂是敌手。本日若真找上门了,可别扳连了我啊。”恨不得现在便向易流风告别,但恐惹群豪嘲笑,只得硬着头皮持续待着。也有的心道:“这连云五霸常日作歹多端,我等敢怒不敢言。但本日场上这些妙手在,这五霸便就来了,又能如何。易庄主虽说不让我等插手,但真动起手来,谁又顾得了很多。到时大伙一策动上手来,同诛了五霸。说不得还能借此名扬天下。”
易流风在首坐朝下首各席抱拳一揖,说道:“本日是老朽寿辰之日,诸位豪杰不辞辛苦,特地赶来,实让易或人受宠若惊。如清虚观的排云道长,常日一心修道,不沾俗事,本日也屈尊凌凡而来;而四海门骆氏贤伉俪,实在是大忙人,本日也承请赶来;而魏公子更是远在大梁,也跋涉而来,光临舍间,令易或人蓬荜生辉啊。”易流风所提者均是在江湖上大有来头的人物。排云道长凭一起流云剑法名动一方,骆阳与其妻秦惜执掌四海门,俱是齐国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只那魏公子不是齐人,是那大梁城中的王室贵族,亦是非同小可。底下来宾听得,都连连奖饰易庄主公然是面子大。
在坐年齿稍长的大多都切身经历过五王纵横的期间。而后辈们也大多在长辈那边传闻过这段旧事。这时再听到五大天王四字,有的是想起当年之事,而心不足悸;有的是哀叹豪杰星陨,而黯然神伤。
玄机庄坐落在齐国莒城中。庄内楼阁纡连,陈列华丽,端的是好一座宏伟的宅邸。庄园的仆人是城中大户,为人好仗义疏财,很有孟尝之风。擅使一对铁铸的八卦,神出鬼没。虽称不上盖世无双,亦算得是屈指少数,人称铁孟尝易流风。
只听排云道长续道:“说来忸捏,如果单打独斗,我们一行人中怕是挑不出一个与对方做个敌手。也只好群起攻之,倚多为胜。虽占了上风,伤了他们,但毕竟还是让他们逃了。”易流风叹道:“而后我又调集了一些妙手杀到了连云山上,可惜狡兔三窟,每次只是无功而返。但与他们梁子就此结上了。这五霸而后行迹不定,我本觉得这段恩仇自此不了了之。谁曾想这五霸厥后竟三番两次上莒城来寻我费事。”说道这里,脸上暴露些许嘲笑,缓缓说道:“老夫虽无甚惊人的技艺,但在此处已待了半辈子了。敌客我主,他们想讨到便宜也不轻易。”
群豪或早已了解,或耳闻神交。本日相聚一堂,都相互号召,各道久仰。随即纷繁向易流风道贺贺寿,或是携礼,或是祝贺。易流风一一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