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或早已了解,或耳闻神交。本日相聚一堂,都相互号召,各道久仰。随即纷繁向易流风道贺贺寿,或是携礼,或是祝贺。易流风一一报答。
易流风缓缓说道:“这是客岁的事了。那日接到老友陆伯寿告急传讯,言道有短长仇家挑事,要我畴昔助拳。朋友有难,自是义不容辞。我便在附近邀上了一些妙手。当时恰好排云道长云游到此,亦随易某同去了。我们一行十十余人,星夜赶去绕安。待获得时,毕竟还是迟了一步,陆兄弟一家已全遭了毒手。”陆伯寿人称铁马金刀,在齐海内也是很驰名誉。在坐群豪都传闻过陆家灭门之事,却不知是何人下的手。现在听易流风一说,那短长仇家天然就是连云五霸无疑。
易流风在首坐朝下首各席抱拳一揖,说道:“本日是老朽寿辰之日,诸位豪杰不辞辛苦,特地赶来,实让易或人受宠若惊。如清虚观的排云道长,常日一心修道,不沾俗事,本日也屈尊凌凡而来;而四海门骆氏贤伉俪,实在是大忙人,本日也承请赶来;而魏公子更是远在大梁,也跋涉而来,光临舍间,令易或人蓬荜生辉啊。”易流风所提者均是在江湖上大有来头的人物。排云道长凭一起流云剑法名动一方,骆阳与其妻秦惜执掌四海门,俱是齐国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只那魏公子不是齐人,是那大梁城中的王室贵族,亦是非同小可。底下来宾听得,都连连奖饰易庄主公然是面子大。
只听排云道长续道:“说来忸捏,如果单打独斗,我们一行人中怕是挑不出一个与对方做个敌手。也只好群起攻之,倚多为胜。虽占了上风,伤了他们,但毕竟还是让他们逃了。”易流风叹道:“而后我又调集了一些妙手杀到了连云山上,可惜狡兔三窟,每次只是无功而返。但与他们梁子就此结上了。这五霸而后行迹不定,我本觉得这段恩仇自此不了了之。谁曾想这五霸厥后竟三番两次上莒城来寻我费事。”说道这里,脸上暴露些许嘲笑,缓缓说道:“老夫虽无甚惊人的技艺,但在此处已待了半辈子了。敌客我主,他们想讨到便宜也不轻易。”
是时正值暮秋,恰是易流风五十大寿之期。他在江湖上分缘极佳,便广发请柬,宴请江湖同道前来贺寿相聚。秋风送爽,玄机庄上来客络绎不断,大厅上排开的八桌大席未几时便即坐满。一时候门庭若市,好不热烈。易流风亲领子婿门人,一一号召。来客不管是成名的前辈,或是知名的后生,他都礼数有加,无一怠慢,不愧孟尝二字。
宴席一开,易流风遣门徒们到各席去陪酒,杯盏来往,谈天说地,氛围好生热烈。排云道长又朝易流风敬了一盏酒,说道:“易兄,那连云五霸克日将来叨扰清净吧?”流风听得连云五霸四字,脸上微微变色,随即平复,笑道:“自与五霸结下梁子来,他们也常来挑衅抨击。还好易某福大命大,才教他们无功而返。好留下我这条老命,本日还能和老友坐而论道。”那连云五霸岂是好相与之辈,易流风一席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当中少不了是经历了几次存亡恶斗,才击退了五霸。骆阳正安闲首席上朝人敬酒,听得二人谈起连云五霸,便接口道:“这五霸骆某也曾和他们照过面,一言分歧便动起手来。嘿嘿,说来忸捏。我常日自发得凭一对铁掌在天下罕见敌手。不想和那三霸连拼了二十余掌,涓滴占不了便宜。幸亏我门下几个堂主及时过来策应。不然我落单一人,定要栽在他们手里。”又问道:“易年老是如何与他们结下梁子的啊?”
这时首坐一人站起家来,头戴皂巾,身着道服,恰是排云道长。他道:“易老哥太见外了。贫道虽一贯好做闲云野鹤,江湖任清闲。但本日岂有不到之理啊。哈哈。”骆氏佳耦亦起家酬酢。那魏公子在东厢席上坐着,听到易流风提到本身,心下窃喜,颇觉对劲,当下起家行礼道:“庄主何必见外,小可常日在大梁城中就多闻孟尝之名,如雷贯耳久矣。本日孟尝大寿,焉能不到?”在坐世人大多只是听过魏公子之名,当下站起家来,世人都看得清楚。但见他穿一袭黄衫,边幅堂堂,约莫三十余岁。腰悬长剑,仪态萧洒,公然一派贵族风采。世人都悄悄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