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书便道:“酒楼在昌隆大街,倒是不大。只是他家凭了这一道菜,比周遭的几家酒楼的买卖就都好了很多。”
贾探春如有所思点了点头,不再诘问。
最后这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却将赵栓家的吓得几乎尿了裤子。
赵嬷嬷天然晓得这是甚么意义,顿时吓得神采都白了,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失声道:“女人,我真的不晓得……”
过了半日,赵栓家的慌镇静张地来了。贾探春高低打量她半晌,方叹道:“嫂子累瘦了。”
贾探春哼了一声,悄悄隧道了一句:“利令智昏。”
待书又看了赵嬷嬷一眼,方道:“说是叫做辣炒豆腐。乃是新开的一家叫做川香酒楼的招牌菜。酒楼买卖极好。只是每日里只早晨供应这菜。”
贾探春微微欠身理了理裙子,眼睛看都不看她,漫声道:“主子筹算光复买卖了。把我的钱还了我。你们一家子各自出府去过日子吧。那两道菜的方剂我不要了,就当是乳娘跟我一场,我送她白叟家的养老钱。”
贾探春嗐了一声,歪头笑道:“我都说了不如何样你们,只是放了你们一家的奴籍,如何反而跟那要了你们性命似的?”
赵栓家的忙扑了过来,想要去抓贾探春的脚,又不敢,只得叩首如捣蒜:“女人!我们错了!求女人了!我们都改!您说如何办。您说如何办我们就如何办!我归去就把我兄弟妇妇的那套头面拿去融了,酒楼卖掉,银子都归还返来……至于我们两个胡涂油蒙了心的混账东西,求女人赏板子赏鞭子,只求女人能出了内心的那口郁气……”
就如许又过了三两个月,眼看着入了冬,茶铺仍旧只能保持根基的均衡。贾探春便旁敲侧击地问赵嬷嬷:“嬷嬷,乳兄这阵子忙的可好些?”
俗话说贪婪不敷蛇吞象。贾探春看着帐本猛赚了一个月以后,流水便有些减少,内心便有些微不安。想了想,便叫了小蝉擅自来问:“你表哥识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