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被我一掌逼开,身形晃了晃了,勉强稳住身子。我目睹他牙关紧咬,神采惨白,心知他定然受伤不轻。我初时只当他内力定然不弱,又是一面分神对于俞莲舟,心下未敢粗心,因而出招间并未像先前与之单打独斗时留不足地,但是未曾想他的内力并不似武功普通精劲。
“芷若、、、、、”
“无忌、、、、、”俞莲舟、殷梨亭神采一变,焦心的扶着张无忌,欲行检察其伤势。
“嘭――”
我与张无忌相隔甚近,出掌之际只来得及运起六胜利力,而张无忌内力之深厚比之俞、殷二人联手尚且高出数倍,我方才与他掌力相接,便觉呼吸一窒,体内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几乎喷出口,我忙咬紧牙关,强行压□内翻涌的血气,急聚内力,与张无忌相抗。
“俞二伯、殷六叔,我没事。”张无忌摆摆手,欣喜两人道。
俞莲舟、殷梨亭一左一右同时出招向我攻来,他们二人同门学艺数十载,招式间共同默契,两厢联手,气力不容小觑。我迎向二人,虚晃一招,错身避开俞莲舟的招式,不想左臂却忽的一紧被殷梨亭缠上。我但觉殷梨亭掌心仿佛有着某种庞大的吸力,左臂被其黏住,用力挣了几挣,竟未能摆脱开来。而殷梨亭一招到手,立即出指向我点来,想要趁机封我穴道,与此同时身后传来破空之声,想是俞莲舟折身掠回,由后出招攻向我,一时候我堕入腹背受敌之境。
殷梨亭神采一变,忙撤掌相护俞莲舟,俞莲舟似怕他亏损,竟不顾我攻向他的招式,右手探出,一掌平推而来。我皱眉,抿了唇,不闪不避,盘算主张,拼着受伤,也要就此分出胜负,免得再胶葛不休,但是千钧一发之际,一人忽的从旁抢至,右手挡开了俞莲舟攻向我的一掌,左手同时架开我攻向俞莲舟的招式。
我掠身上前,掌中凝集真力,劈向俞莲舟,我料定俞莲舟劲力方消,根本来不及再行凝集真气、尽力与我相抗,如此一来,只消他接我一掌,必定被我掌力逼退,我再借机封其穴道,然后制住殷梨亭,便可结束比试。统统如我所料,俞莲舟公然不及再行凝集真力,仓促下接了我一掌,被我逼的踉跄退后,我扬眉,一鼓作气,紧跟着出指封向其周身穴道,不料殷梨亭从侧俄然出掌向着我的腹部击来,我的重视力都放在俞莲舟身上,忽视了殷梨亭,一时候来不及撤掌挡隔,心念急转间只得将封向俞莲舟的指法蓦地变作凌厉的守势,袭向其咽喉,以围魏救赵之法迫殷梨亭变招。
“六师弟。”俞莲舟低呼一声,招式一变,探手在殷梨亭肩头一托,身形急旋,携了殷梨亭落定空中。
我未曾回身,只寻了声音,攻向那口沫横飞的说得欢畅之徒,但听对方“啊哟!”一声,明显有些失措,随即啪的一声,我但觉软鞭击到桌椅之物,紧跟着便听明教木棚内传来呛啷啷一阵乱响,心中明白,定是有人眼明手快,挥掌掀起木桌,挡了我的一鞭。我心中不甘,正欲再行经验,但是俞、殷二人已同时出招攻来,我只得先行应对二人。
“如何?俞二侠这便等不及了要指教长辈武功么?”我嘲笑,不无讽刺道:“我倒不知俞二侠竟也是心急之人。”我与殷梨亭尚在比试,胜负未分,俞莲舟却俄然脱手,不但于理分歧,更是有*份。只是我见他抓住鞭梢的顷刻,神采便微微一怔,眼神庞大的看向我,面现难堪,心中便顿时了然,想他定然是误觉得我方才想要对殷梨亭倒霉,却未曾推测我软鞭劲力向上,只想击飞殷梨亭脱手的长剑罢了。即使心中清楚不过是曲解一场,但是无端端被俞莲舟设想用心狠手辣之人,我仍不免有些愤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