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绛衣女子此言,我心中再无思疑,肯定她就是我和杨姐姐所寻之人,当下抱拳道:“我们此来的确是因为我朋友身中蛊毒,想请女人脱手予以化解,若非性命攸关,我们也不会擅闯谷中,打搅女人的清净。”
“呵――”我扯了扯嘴角,点头道:“可惜可惜,女人的声音实在动听,但是这说的话却不如何好听了――让我们本身把本身的脚剁了去?女人这待客之道未免过分刻薄了吧。”
我点头,毫不踌躇道:“不错,任何要求。”
我话音刚落,便听对方一阵轻笑,说道:“你们既非受邀而来自不是客,亦未经我答应便擅入谷中,便是硬闯,而我这百毒谷向来是擅闯者死!既然你们不肯剁下双脚,那便留下性命好了!”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忽地转冷。
“女人便是其间仆人?”这绛衣女子看起来年青的很,我们所寻的是那白袍男人丁中能解任何巫蛊之术之人,有那样本领的人,即便不是过分年长,起码也不至于如此年青才是,莫非这谷中另有别人居于此中?
杨姐姐摇了点头,道:“我对苗文并无浏览,识不得这石上的字。”
来到谷口,但见谷口一旁有一块庞大的青石,那青石上面刻着字,却不是汉字,我猜想应当是苗文,我是看不懂的,因而扭头问身畔的杨姐姐:“杨姐姐你可看得懂这石头上刻着的是甚么么?”
我一怔,环顾四下,却并不见人影,而方才的声音又飘忽不定,亦无从辩白方向,扭头瞥见身畔杨姐姐的目光逗留在左火线的竹林处,心中一动,当下便面向竹林的方向,朗声道:“鄙人二人,冒昧拜访,叨扰之处,请女人恕罪。”
我心下一凛,将杨姐姐护在身後,凝神防备。俄然一阵竹笛声响起,笛声呜哭泣咽,似人低语,又仿佛秋水落叶,瑟瑟沉浮。苦楚当中,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我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听竹林的方向传来落叶簌簌作响声,另有“丝丝”之声垂垂清楚,下一刻便见自竹林当中蹿出数十条蛇来,在笛声的操控下如同春水怒江普通,在草地上缓慢蜿蜒前行,向着我和杨姐姐的方向涌来。蛇群五颜六色,斑斓各别,无一不是剧毒之物。
“要我救你的朋友?”绛衣女子把玩动手中的短笛,笑吟吟地问道:“我为何要救一个于我来讲无关紧急的陌生人?”
绛衣女子微微一笑,一字一句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若要的是你的性命呢?”
幸亏固然山势峻峭,门路难行,我和杨姐姐总算是安然下到了山脚下。
“丝丝!”群蛇爬动盘绕,不断地吞吐着信子,杀气腾腾的盯着我和杨姐姐,怕是只待仆人一声令下,便会立即扑上来用它们的毒牙进犯我和杨姐姐。
“只要女人肯脱手化解我朋友身上的蛊毒,我能够承诺你任何要求。”
“一命换一命么?”我笑了起来,能以我的性命换杨姐姐的性命,这买卖一点也不亏,我正预承诺对方,但是我身后的杨姐姐已先我一步开口道:“人谁无死,若一己之命非要别人以性命换之,那么此命不要也罢!”
“既是如此,我们临时不去管它刻的是甚么,先进谷去看看吧。”但愿这山谷便是那白袍男人所说的奥秘高人所居之处。
对方咯咯一笑,说道:“罢了,今儿个我表情好,不想杀人,瞧你们两个成双成对的,杀了也可惜。好了你们两个剁下本身的双脚爬出谷去,我饶了你二人的性命。”
踏入山谷,走了不几步,便瞧见谷中一条小河安静奔腾,盘曲北来。两岸绿草如茵,竹林绵绵,远了望去如绿雾环绕,竟是非常安静清幽的一处地点,但是极目了望,却并无瞧见有甚么住人的房舍,和杨姐姐稍稍筹议了下,我们决定沿着河道向上而行――如果这山谷中当真有人住,那为了便利糊口他所住之处必定会选在水源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