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脸一黑,忽的高山拔身而起,数十种暗器雨点般朝着我射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来不及多想,忙撤回掌力,方才一掌我用尽十成内力,现在蓦地收回,劲力回击本身,我只觉胸口剧震,面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溅了徐寿一脸,徐寿视野受阻,一时顾不得再出掌,手一缩,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他抬手的一瞬,腋下佛门暴露马脚,我心知这马脚转眼即逝,岂可错过,足尖一挑,挑起地上一把长刀,手一递,噗――刀尖刺入徐寿腋下,徐寿狂吼了一声,眶毗欲裂,右手猛地抓住刀背,正欲运劲抵挡,但是蓦地另一柄长刀却从后贯穿了他的身子。
徐寿用毒之狠辣前次在堆栈中我早已见地过,眼下如果被他的毒掌伤到,只怕我命休矣。
墨千媚冷哼一声,身若惊鸿,转眼便已掠近古原,手中短匕寒芒连闪,半晌间便刺出三十几招。
墨千媚足尖一点,人已向着黑袍祭奠古原而去,正在施法中的古原惊觉有人逼近,倏然昂首――月光下但见黑袍祭奠的神采如素月圣女一样的惨白,他右脸颊边有一道伤口,血流披面,看上去极其可怖。
“那里走――”我长鞭卷出,缠住对方的脚踝,手臂用力将软鞭朝后狠拽,那徐寿却使个千斤坠,身子猛地往空中坠了下去,他脚尖才沾着地,圆滚滚的身子便猛地向着我冲近,呼的一掌便击了过来,我侧身卸开,反手悄悄一拂,以峨嵋派的“金顶绵掌”相抗,掌风纵横间,徐寿一掌快过一掌,部下招招杀着,狠辣非常,我硬接了他三掌,只觉对方掌力浑厚狠恶,我伤势未愈,与其强拼掌力,但觉每接一掌,心口便是一阵血气翻涌,十掌以后已是喉咙发甜,一股鲜血涌了上来,再看那徐寿额头渗汗、神采惨白也一样好不到那里去,只见他眼中杀气高文,逼前一步,呼地又是一掌平推而至,我距他甚近,闪躲已是不成能,只得拍出一掌持续跟他硬拼内力。
“呼――”他双掌齐出,浑厚的掌力排山倒海般向我推来――
我离着素月圣女已经极近,目睹徐寿欲以暗器杀人,我岂能容他逞凶,当下抢上前去,挥出一掌,以内力击飞徐寿的暗器。
徐寿见我出掌,脸上蓦地有诡异的奸笑闪现,我心中模糊感觉不当,便在此时我鼻翼边忽的闻到一股腥臭之气,瞥眼间只见徐寿的掌心模糊的闪现暗玄色,我心中一沉,当即觉醒,这老妖怪此次使得竟然是毒掌!
目睹射来的暗器在月光下闪着幽蓝色的寒光,明显是淬有剧毒,我不敢粗心,瞥眼处见地上稀有具幽冥教徒的尸身,当下我便踢飞地上的一具尸身,砸开统统的暗器,被当作肉盾的尸身砸飞暗器以后去势不止,猛地向着徐寿撞去。
“积德升天,作歹上天,这地府阎罗殿还是请中间先行一步罢。”地上有浩繁散落的兵器,这时一一被我踢飞出去,耳边只听得徐寿大喝一声,一掌劈开飞撞而至的尸身,身形纵起,避过砸向他的兵器,飞身向我扑来,只见他圆滚滚的身子看似笨拙,但腾挪间竟快似饿狼猛虎,眨眼人便欺到了我的近前。
“峨眉派周掌门?”徐寿瞳孔蓦地一缩,嘿然嘲笑道:“好,甚好,有道是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偏闯来,本日老夫便送你上鬼域路,叫尔有来无回!”说话间徐寿已倏然脱手,但见他双手一扬,七八道星光闪出,吼怒着向我钉来,我心道,怎得这老妖怪身上的暗器如此之多,莫不是他圆滚滚的身子一半是肥肉,另一半都是所藏的暗器不成?
我冷冷道:“不敢,中间内力之深厚,用毒之狠辣,才真是人所不及――我们两个火伴一个死在重掌之下,一个死于剧毒,想必他们都是中间杀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