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晟阿哥如何醒了？”小丫环赶快把油灯拿过来。四宝宝翻开被子，说句找阿玛。小丫环不敢游移，拿条小被子抱着他去主寝室。
四宝宝跳到门槛上蹦出来，“额娘，额娘，阿玛昨晚好短长，小宝早晨都做恶梦啦。”
尼楚赫嗤笑一声，“又听谁说的？晓得恶梦是甚么东西么？”起家把他抱到椅子上，“好好用饭，用饭完跟我读书，此次再敢睡觉，额娘就跟你阿玛讲你在家不乖。对了，小宝啊，额娘有没有奉告过你，阿玛像你三哥那么大的时候就敢杀人？眼别瞪那么大，白芨跟他说。”
尼楚赫抬起眼皮，“你阿玛不在。”
“你皇玛法春秋大了，用心留你们陪他谈天。”胤禛张口胡扯，“他说甚么你们听听就好，千万不能当真。”
太子冲胤禛挑挑眉，看孤的儿子多实在，“孤感觉小宝比你们聪明。行，孤明说，孤想过继你四叔家的弘晟，然后请皇上立他为皇太孙。”
四宝宝手里的勺子“啪嗒”掉在碗里，不进摸摸脑门，神情板滞，“是不是砰一下，脑袋就像大西瓜一样？”
“叫魂呢大半夜的。”胤禛冲丫环拜师，“送他归去。早晨九点今后不准抱他起来，弘晟，如果敢恐吓服侍你的主子，爷今后去哪儿都没你的份。”
四宝宝瞧着几个花匠像唱大戏一样绘声绘色地描画阿玛小时候的事，忍不住捂脸，他们说的是人？那是神仙吧。
“皇玛法说了很多。”弘晖说，“先讲十四叔过几天和恭亲王一块去南边，然后又说下个月派船去西洋，阿玛，去西洋的船不是你安排么，如何没听你提起？”
小小四每天饭后有两刻钟消食时候，就让丫环牵着他去花圃逛一圈。
胤禛一挑眉，“你想去？”
张起麟见着弘旭时他正看着弟弟们用饭，听闻太子找他，忙不迭往毓庆宫跑。两地离得近，他到家时饭菜还热着。
胤禛中午去宫里用饭，碰到同回宫的太子，就被他邀去毓庆宫。哥俩用饭时，太子三句话不离弘晟，四爷冷冷一笑，“就晓得你和汗阿玛没安美意。”
四宝宝见着胤禛就说，“我也要去西洋。”
“弘旭那么大，你还让他在上书房？”胤禛皱眉。
太子爷冲门外道，“张起麟，去上书房喊弘旭。”
“不准哭，不准叫。”胤禛打断他的话，“在内里瞎混闹我睁只眼闭只眼，让我瞥见你在家里撒泼打滚？魏珠儿，去拿爷的马鞭。”
“行吗？”弘晖睁大眼问。
胤禛道，“我又没说打他，挂在门口给他提个醒。”说着话瞪小儿子一眼，雍正宝宝一时摸不准他话里的真伪。为了屁股着想，也为了脸面，四宝宝拍拍小丫环的肩膀，嘟囔道，“我困了。”
雍正宝宝瘪瘪嘴，“阿玛欺负——”
“对，稀巴烂。”尼楚赫斜着眼看他一下，“你小子今后眼睛放亮点，脑袋警省点，别每天尽耍小聪明，惹毛你阿玛，我也救不了你。”
弘晖点头，“儿子晓得。到底去不去西洋啊？”
“别想骗我，我长大啦。”四宝宝道，“阿玛，阿玛——”
胤禛家中的花匠是他当年从外务府挑的，已在府上事情十多年，对府上大小事可谓知之甚详，四宝宝瞅准这点找了过来。
弘时和弘昼爬到胤禛身边，一人抓住他一条胳膊，“阿玛，阿玛，带上我们，天下那么大，我俩也想去看看。”
四福晋摊手，他也想晓得，“小宝又做梦了吧？”
翌日早上，四宝宝去中堂时可贵蹑手蹑脚，看到挂在中堂门内里的马鞭，打个寒噤，趴在门口往屋里瞅。
春日里的花圃里非常热烈，因为每天都有几个花匠清算花圃，做好本职事情小子们便会找他们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