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孙先生吃惊地看着她,“这是为何?”
孙先生哈哈一笑,抚着胡子说:“老夫别的没有,就是朋友多,且让他们看看甚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小丫头,你可给我争气点儿,都给我赢咯!”
“别别别!”
“那你写不写?”
“哼。”孙先生不说喜好也不说不喜好,不过看那脸上欣喜的神采,薛嫣也把他的心机猜得一清二楚了。想了想,孙老先生又对薛嫣说:“你这小娃娃,不但词写得好,这一手书法也龙飞凤舞、巧夺天工,其神韵和翰林院孟承旨倒有些类似,是仿照他的书法练的吗?”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薛嫣再次对着李夤俯身一拜。
“然也,然也!”孙先生笑起来,眼睛变成一条缝,看着薛嫣的眼神也不再是之前的鄙夷,点点头说:“你这丫头还是有些见地,比那小丫环强多了。”
薛嫣说:“孙先生或许传闻过我,我就是之前休了孟长川的女人。”孙先生又是大吃一惊,复又听薛嫣说:“在那以后,我又寻得一夫君,但孟长川的老友赵多喜竟上门热诚我佳耦。我且要叫那赵多喜看看,到底是我配不上孟长川,还是孟长川留不住我这颗东海明珠!”
“长江后浪推前浪……老服自愧不如!”他拿起此中一首,念了出来:“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现在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好一个却道天凉好个秋!”
薛嫣呼出口气,对李侍郎客气几句,然后走到李夤面前盈盈一拜,然后双手把小本本往李夤面前一送。李夤奇特的看着薛嫣,“夫人快请起,不知夫人这是何意?”
李夤略一深思,接过来讲:“是多喜找夫人的费事了吗?”
“就是如此。”薛嫣脸不红心不跳的承认了。
薛嫣吹干上面的墨迹,合上本子浅笑的说:“有劳孙先生了。”
厥后告别李侍郎和李夤后,薛嫣想了想,又想向孙先生扣问丘林峰是何人、居何位。孙先生咦了一声,奇特的看一眼薛嫣说:“你可说的是文溥王?”
没想到在府中碰到了李夤。
孙先生咋舌道:“孟承旨和文溥王豪情甚笃,你是孟承旨的前妻,熟谙文溥王也不奇特。但是你竟然不晓得他是王爷?”
“文溥王?”薛嫣惊奇的看着孙先生,“丘林峰竟然是……?”外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