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脚步声远去，墨钦才道：“阿玄小时候在重生弟子活过一段日子，跟苏覃亲如兄妹。但是她的身份远不止于此，她这段时候常常偷偷摸摸去见甚么人，俄然消逝又俄然呈现……”
“也不会有人洗洁净了在床上等你了。”
慕城道：“以是你甘愿她现在恨你，也不想她将来对你部下包涵？”沉吟半晌：“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只要是苦处呢？”
身后传来开门声，他欣然的神情敛去，腔调冷肃：“不是让你走吗……大哥？”
墨钦微微怔了怔，冷峻的脸上俄然浮起丝丝怅惘。
“嗯。”
“你如果说一句舍不得我，我就不走了。”
当时候，她跟在连弑身边，痞里痞气吊儿郎当，眼神中尽是桀骜不驯张扬傲岸，恰好神情冷傲非常。
她笑的洁净，仿佛不染纤尘，但是墨钦晓得，她不是不染纤尘的仙女，而是双手染血的夜叉。
她不信赖阿玄是那种坏心眼儿的人，这么多年，她不管阿玄是甚么身份，但阿玄所做的事情，她全看在眼里，别人如何说，如何做，都跟她没有干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神采间多了一丝难过：“我担忧，她终究会叛变我。与其那样，不如现在就反目，起码今后如果为敌了，她动手就不会客气了。”
墨钦奇特的看了慕城一眼：“大哥，你甚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开口。”墨钦淡淡的开口，眸光微闪，随即规复如常，安静的表象下，内里倒是心乱如麻。
“……”
碎金般的晨光透过落地窗落在房间里，染了一室光辉。
墨钦脸上再度答复如常，仿佛被轻风搅乱却又瞬息间答复安静。
或许连他本身都不晓得，为甚么他会记得当时候的阿玄。
即使早就有了憬悟，但是当本相摆在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种被叛变的痛苦。
一转头，倒是慕城跟安小小一前一后走出去。
疏忽那抵在脑门上黑洞洞的枪口，她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又说：“这么多年，我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有没有出售过慕城？有没有……棍骗你？”
身后蓦地响起熟谙的声音，墨钦双眼大睁，嘴角更是一抽，一张口，倒是刀子般冷酷的言语：“你走吧。”
“也不会有人每天为了让你笑像逗比一样去奉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