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异闻录 > 第二百一十四章 酒娘(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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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假装吃面喝酒实在偷偷瞄着酒娘,眼中尽是野兽般的欲望。有些人埋头大吃大喝,浑然不顾形象。有个白领打扮的女子,更是端着碗往嘴里倒着面,滚烫的汤水燎起嘴角一串水泡,女子毫无发觉,用衣袖摸着嘴角残汤,水泡挤破,黄水把妆容涂抹得乱七八糟,皱巴巴的白皮粘在嘴边。

店伴计抬着漏勺从锅里舀面扣进粗瓷大碗,别的几个伴计往面里加着卤汁、臊子、鸡蛋卤子、时鲜蔬菜,一碗碗香气腾腾的刀削面流水般摆到桌前,瓷坛泥封的酒坛子拍开封口,更是香气浓烈,闻之垂涎。

那是只要阴人才气演出的阴戏。

“且不说那些大人物,浅显人又有几个能顶住这些催发人欲的玩意儿?你看他们……”

侯徒弟名声大噪,闻名而来的肄业者络绎不断。不过这门绝技实在难学,伤害性太大,选徒有“天秃、个矮、品端、指短、腰细、腿弯”六大刻薄端方。久而久之,这门绝技竟然失传了。

酒娘从院北的矮房排闼而出,笑盈盈地环顾一圈,眼波傲视包涵,门客们顿时鸦雀无声,都有种“酒娘看我了”的欣喜。

刀削面、杏花村仍然喷香诱人,却再没有之前那种致命引诱力。

“阴人傀戏,凡所能见,九死平生。”月饼倒了杯酒,晃着酒杯,虎魄色的酒浆黏腻醇厚,酒香扑鼻。

再细细一想,吃货们对美食近乎痴迷的热中,粉丝们对偶像的抗热追捧,男人们对标致女人的沉沦寻求,女人们对帅气男人的芳心可可……

激烈的酸痛如同一溜火线,顺着脑袋烧到心脏。我疼得几乎坐倒在地,就这么几秒钟时候,俄然复苏了。

我对各地风俗很有兴趣,这类刀削面的做法有个俗称“灵猴献寿”,古时只要大户人家的尊者过生日才气见到。山西太行山产猴,耍猴人捕幼猴练习,演出猴戏混个糊口钱。一名侯姓面徒弟看了猴戏心有所悟,仿照猴子蹬车,头顶寿面,苦练十余载,削断了两个手指,半个耳朵,头皮、脸部更是伤痕累累,才首创出这门绝技。

“食色,性也。”月饼点头感喟,“南少侠活得挺实在啊。”

“美食、美酒、俊男美女,对任何人都是致命的引诱,沉迷此中必放心智迷乱,丧失本我。在酒肉中略微加几样调料,比如有些店会用罂粟壳子熬汤作料;或者在面貌上稍作调剂,就像很多女人热中整容扮装增加吸引力。多少豪杰豪杰折在此中,商纣王宠嬖妲己,酒池肉林,整天吃苦导致亡国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明天小店开业,咱也不搞剪彩放鞭这些谋生,”酒娘清清嗓子,浅显话标准得就像空姐的办事提示音,“承蒙各位恭维,赏完面徒弟技术,再尝尝刀削面,另有陈了二十年的杏花村。今儿全数免费,如果好吃好喝,欢迎常来。伴计们,起面上酒。各位少安毋躁,稍等半晌,过会儿另有傀戏助个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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