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异闻录 > 第二百一十四章 酒娘(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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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徒弟本就姓侯,脸上刀疤累累活脱脱个猴脸,只在庆寿时发挥,故此称为“灵猴献寿”。

“别光想着汇集素材,”月饼拉着我拣地儿坐下,“闲事要紧。”

那是只要阴人才气演出的阴戏。

本来,最高深的蛊术,就存在于我们身边!

酒娘不见踪迹。院中心,穿戴白麻衣、玄色粗布裤子的中年人蹬着单轮轱轳,头顶一坨面团,双手挥着弧形削刀正在削面。跟着喝采声越来越响,中年人双臂舞动如同两团旋风,直至化成两团淡淡的影子,根本分不出哪是胳膊哪是弧形削刀。一条条是非厚薄几近完整不异的面片从他的头顶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白线,如同流星赶月精确地落进身前三米的铁锅。更妙的是,面片落水底子没有溅起任何水花,像一条条矫捷的白鱼,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入水,在沸腾的铁锅沉浮翻涌。

有些人假装吃面喝酒实在偷偷瞄着酒娘,眼中尽是野兽般的欲望。有些人埋头大吃大喝,浑然不顾形象。有个白领打扮的女子,更是端着碗往嘴里倒着面,滚烫的汤水燎起嘴角一串水泡,女子毫无发觉,用衣袖摸着嘴角残汤,水泡挤破,黄水把妆容涂抹得乱七八糟,皱巴巴的白皮粘在嘴边。

我对各地风俗很有兴趣,这类刀削面的做法有个俗称“灵猴献寿”,古时只要大户人家的尊者过生日才气见到。山西太行山产猴,耍猴人捕幼猴练习,演出猴戏混个糊口钱。一名侯姓面徒弟看了猴戏心有所悟,仿照猴子蹬车,头顶寿面,苦练十余载,削断了两个手指,半个耳朵,头皮、脸部更是伤痕累累,才首创出这门绝技。

刀削面、杏花村仍然喷香诱人,却再没有之前那种致命引诱力。

现在想想,当时的状况非常奇特,如果不是月饼几句话点醒我,能够再没有机遇把这段经历记录下来。

激烈的酸痛如同一溜火线,顺着脑袋烧到心脏。我疼得几乎坐倒在地,就这么几秒钟时候,俄然复苏了。

白嫩细滑的面条裹着卤汁,根根最正宗刀削面的六分是非,油嘟嘟的煞是馋人。绿的菜、黄的蛋、红的辣子、些许陈醋,更是将一碗面装潢的花团锦簇,要多都雅就多都雅。特别是臊子,肉丁粘着油珠,浑似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香味更是奇特,浓而不腻的香气顺着鼻腔进入口中,还没吃就已经满嘴生津。

此话一出,门客们几近癫狂,巴掌都快拍烂了。我和月饼对视一眼,没有吭气。

“阴人傀戏,凡所能见,九死平生。”月饼倒了杯酒,晃着酒杯,虎魄色的酒浆黏腻醇厚,酒香扑鼻。

“蛊术分为虫、草、人、物四大类,细分为108种蛊,每一种练到极致都会有惊人的感化。”月饼的声音仿佛很远,又仿佛就在耳边,“但是最高深的蛊术和这四类无关,存在于普世,就是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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