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感觉奇特,这是宿命。”白须和尚松开手,双手大拇指顶着太阳穴,食指相抵,在额前摆了一个三角形。当他再松开手时,一双火红色的眼睛腾跃着霸烈光芒,刺得我几近睁不开眼睛。
“我……我不晓得……”我胸口紧得呼吸困难,蹲在地上,双手死死扣着砖缝。
其他的僧侣已经规复了我刚进昌龙塔时的模样,每小我额头密密麻麻布排着汗珠,嘴里短促地梵唱。
慌乱间,我抓住了一截干硬的东西,紧跟着一股非常舒畅的暖流从手掌传遍满身,我垂垂规复了安静,再展开眼时,才发明手里握着白须僧侣枯木般的右手。
僧侣中有一人大声说了几句话,看来是也懂汉语,把我的话翻译出来,其他的僧侣竟然哄堂大笑起来。
“你曾经是修行最苦,佛心最果断的僧侣,可惜……”白须僧侣还是用汉语说着,成心偶然地看着我,“色戒一犯,再无转头之日。”
更让我感觉不解的是,白须和尚说的竟然是字正腔圆的中国话。
满哥瑞不由分辩拽起我,拖着我踉踉跄跄向昌龙塔的方向跑去。
“呲……呲……”那要性命的笛声又响了起来,沉重的佛像竟然在笛声的影响下,微微颤抖着,颤栗的频次和笛声的频次完整符合。说的搞笑点,这些佛像倒像是跟着笛声起舞。
“在中国,有个和尚叫济公,每天喝酒吃肉,他有一句名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管他妈的甚么戒律!”我对佛教能够说是没甚么研讨,只是感觉这群看着很寂静地僧侣嘲笑我那句话,满哥瑞又一副窝囊模样,完整没有刚接我时的风采,忍不住把济公都搬了出来。
只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很有违削发人清修的意味。
我只感觉满身软绵绵的像根面条,任由满哥瑞拉扯着来到昌龙塔的门口。不过略微好点的是,阔别了笛声,那种要死的不舒畅感受却消逝了。
“阿赞(在泰国,对僧侣都有特定的称呼,阿赞是弟子称呼师父的用语),险恶的人蛹者为了至尊无上的水晶佛,再次来到安好的清迈寺。弟子固然已经出家很多年,但是仍然是阿赞的门生,只想和阿赞、龙披(称呼年青的和尚,‘披’有兄长之意,龙披就是师兄的意义)们一起共同抵当人蛹者。”满哥瑞双膝跪地,蒲伏在地上,也用汉语答复道。
我又感觉呼吸困难,心脏猛跳,两条腿不受节制,跌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视野开端恍惚,面前白茫茫一片,完整看不到东西,只能冒死地伸脱手在空中虚抓着。
满哥瑞还是蒲伏在地上,一言不发,只不过老脸通红,一副悔怨的神采,满身轻微地颤抖着。
话音刚落,梵唱的和尚们都嘲笑起来。
红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