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个最好的朋友陪着,吃一辈子草倒也没甚么大不了的。归正也退化不到食品链的最底端。”说完这句话,我扭头就跑。
我们蹿畴昔一看,吊在半空中的绳套上,腾跃着一团火红色,不断地收回“吱吱”的叫声。绳索在它的挣扎下,时而绷紧时而上弹,如此几分钟,它耗尽了体力,终究不在摆脱,软塌塌地被绳索吊挂在空中。
我揣摩着也是这个理儿,不过内心还是不爽:“你到底会不会逮兔子?下了十多个绳套,这都半天了,也没瞥见有兔子上套。莫非要守株待兔吗?”
再转头看月饼,他直直地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右边那片树林,手已经放进兜里。
月饼满脸迷惑:“你听到甚么了?”
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唠,月饼这些年跟着都旺学东西还真不是白给的,给我讲了很多官方灵异传闻,倒是听我的大喊过瘾,又感觉后背发凉。
“月饼,你说日本人说话如何没边没际的?”我蹲在草丛内里拔着野草,“就是个登山的竟然还号称‘日本史上最强登山者’,还起了这么个‘山鬼’的外号,听着就硌硬。”
沿路返回时,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二十一点二十七分。月野联络阿谁号称“日本史上最强登山者”、外号“山鬼”的南野浩已经两个多小时了,算算时候也应当到了。
“有吗?”我色厉内荏。
月饼背对着我没有回身,不过我能想到他绝望的神采。
甚么是朋友?
不但因为它,并且因为我的朋友——月饼。
“我一个学医的学扎帐篷干吗?”我一下子没整明白月饼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月饼拍鼓掌上的土,对劲地看着刚布下的绳套:“南瓜,你那点谨慎思我还看不出来?还不是因为月野和黑羽扎帐篷,你让我拉着来抓野味儿内心不得劲?”
月饼一脸严厉,拿着刀比绣花还细心:“别打搅我!这个绳套谁想出来的,真健壮。”
“南瓜,你会扎帐篷不?”月饼似笑非笑。
月饼谨慎地下着绳套:“你丫每天这么纠结干吗?日本人说话一贯夸大,随便甚么人做个屁大点事就能和‘国宝’‘史上’挂中计,福原爱不还号称‘国宝级’乒乓球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