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又蓦地焦灼连起来。
“卑职鄙意,仅是切磋罢了。”卫青轻吟一句,回身向着御座上的刘彻拜手道:“陛下,三十万人,三十万张嘴,还不算那些为了酬酢辎重的贩夫走狗。如此战略,当真不会提早泄漏吗?”
“此话当真?车臣单于当真会亲身挂帅?”刘彻闻后,墨玉普通的不由一亮。
一雪前耻,拓土封疆。
“即便是如此,大人在疏文中写道,通往马邑的路上是一道极其狭长的山谷。大人想要在此处伏击十余万匈奴雄师,其行进步队进入深谷,必定也要连绵十余里。”卫青的语气很安静,激不起一丝波澜:“大人要陛下屯兵三十万于马邑,撤除压阵火线的雄师,沿途设伏的军队必不超越二十万。二十万的兵力排布在如此狭长的一道深谷之上,兵力分离不说,且没法有效地将匈奴雄师完整归入我军的包抄圈。一旦风声泄漏,匈奴然想要撤退,此地形也倒霉于我军追击。”
韩安国听后也不好再言,清冷殿上的氛围一下变得云影诡谲了起来。
卫青正要施礼,却被刘彻出声止住:“既然来迟就别磨蹭了,仲卿你上前来,朕有东西要给你一看。”
王恢轻视地瞥了面前少年一眼:“如何说,也得要三倍兵力吧。”
对于马邑之谋,他一时也说不出长与短来,便又朝着刘彻拜手弥补了一句:“至于大行令说的这个雁门马邑的豪商聂壹其人,臣觉得也要好好调查一番。”
卫青来时,见他守在殿外,便也狐疑仿佛有些不平常。再经与其一两句的扣问,便也感觉此事或许非同小可。
刘彻一听到“丞相”二字,眉头立马紧蹙了起来,斯须冷声道:“叫他来做甚么?他现在那里故意机管这些事,净忙着在党同伐异上了。”
“大行令这是甚么话。陛下请来的,天然是信得过的人了。”公孙贺替卫青打着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