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你在说甚么?莫非你真的要为了这点事就分开家吗?你好好和爹娘求讨情,也许爹娘会准你把阿鸾留下来也说不定啊!”阿姐见阿青这般对我说,仓猝上前安慰道。
他说:“阿鸾,对不起。没法给你一个安宁的家了。”
我被他如许的和顺,不知究竟是委曲还是心疼,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我抬开端,赶上他和顺的眼眸,第一次我感觉他的眼眸本来也能够那样的幽深,我竟没法看清贰心中究竟在想些甚么。
他为了我一刻也未曾停歇,即便如此,还要被他的长兄刁难,被他的继母掌掴。
他为了我被马匪打得几乎去了半条命,好不轻易捡回的半条命,又带着一身的伤马不断蹄地驰驱,带我阔别北漠荒茅之地。
不知为何,我假装了半天的固执,在与他目光交叉的一刻,竟然刹时坍塌了,只感觉喉头一紧,哽咽一声,竟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有些气不过,抬起脚,狠狠地揣在阿青的身上。阿青收回目光,脸上还是面无神采,抱着着我,岿然不动。
但是,阿青却仿佛也不想听我的话,他只是伸手和顺地抚摩着我的头,唇边泛动出一丝苦笑,悄悄地在我耳边说:“我们分开这里吧,我是说一起,去找一个能够容得下我们的处所。”
他望着我,目光安好又暖和:“阿鸾,我情意已决,你情愿跟我走吗?”
阿青见状立马过来,一手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悄悄地握住我紧握着阿谁脏兮兮的馒头的手,在我耳边和顺地呵气道:“来,阿鸾,把它给我,脏了不能吃了。”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苦了阿青。
身下的他感受立马到了我趴在他身上的分量,惊呼一声我的名字,立马翻过身来,一把把我护在怀中。
现在,他站在那女人身后倚着门框,用一种看戏的眼神望着我们,鼻息下模糊地收回一声冷哼。
我当时并不晓得她所说的“娼妇”究竟是甚么,但总归是晓得不是甚么好话。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怒骂的嘴脸,心中激愤信口说道:“我为何不敢?”
我茫然间又望向身边的阿姐,见她一脸的凝重,低着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清脆的掌掴声回荡在本就不大的院子里,门前的大哥倚着门框不屑地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