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想要解释,却被她打断了。
说罢,他便觉抬开端来,却望着她光芒俄然暗淡了下来的眼眸,嘴角的笑容也垂垂消逝了。
本来外戚佞幸就是满朝文武茶余饭后谈资,他身为朝廷重将冒然解缆南下,想必已引得朝中非议四起。朝会之前若不能归于长安,只怕更加是落人话柄。
他沉默了稍许,抬手一把将她冰冷的手指攒入掌中,怔怔地望着她的眼睛:“阿鸾,我们在一起的这三日,我晓得你清楚是舍不得我,你也应当晓得,我舍不得你……”
“将军劳累于朝务,□□乏术。阿鸾不能为将军分忧,亦不能服侍再侧,实在忸捏,更别说让将军为了阿鸾担忧。江南之地虽阔别盛都,却也已是衣食无忧。山高水远,不敢再劳将军挂念。”她的声音在喧闹的帐中格外清楚,像是自言自语,却清楚是在说给他听。
他跟着李鸾转过身去,见桃花气喘吁吁地立于身后,怀中鲜明抱着一个在襁褓中哭啼的婴孩。
李鸾没有出声,微微抬眸望着案前灯火摇摆,任他抱着好久,俄然间像是下定了决计,转过身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俯身吻住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