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未央宫中。
“如此说来倒是丧事一件啊。”霍去病听了,不由笑道。
“我约莫本日晌午便可带兵到高阙,你们约莫也在当时候出塞。我那一起军要豆快意羁系,记得必然要打出我的帅旗。”卫青望着苏建有些担忧的脸:“有李朔、赵不虞、公孙戎奴这些卫部嫡派跟我一同,苏将军放心便是。”
卫青摇了点头:“不睡了,另有一个时候就要走了。”
“两日?”
说着,他将火上炙烤了半晌的肉,取了出来,也不待肉上的余温冷却下来,张口撕了一块,默不出声地咀嚼着。
“是。”苏建应道。
刘彻担忧火线战事,老是彻夜难眠。卫子夫为他熬了安神的汤药,每日谴人送去。这一日,霍去病来了宫里看望卫子夫,卫子夫晓得刘彻喜好这孩子,便就把备好的药羹交给他,由他送到清冷殿去。
“是,信赖此事伊稚斜已经清楚了我们都是有哪几路的将军。”苏建凝眉望着他的背影:“将军,不睡一会儿吗?”
“本郡主才无需那对狗父子的甚么狗屁交代。”少女撇了撇嘴,眸子一转,望着春陀:“本郡首要他们的项上狗头。”
话音一落,麾下一片哗然。
“强弩将军李懊丧,当骑将军公孙贺,轻车将军李蔡,当骑将军苏建,另有……”固尔扎说着不由顿了顿,望了一眼身边满面阴翳的伊稚斜:“车骑将军……卫青……以上几位将军,皆附属于他麾下。”
苏建忙说:“将军昨日就未眠,两日不眠不休,身材可吃得消?”
“将军,当真不要么将与将军一同去高阙?”苏建望着面前的人,总感觉他仿佛与以往不太一样。
“哦,这位是皇后娘娘的外甥,霍少爷。”春陀答道。
霍去病刚踱至殿门,便闻声殿内刘彻大声呵叱,一卷翰札从半合着的房门飞了出来,几乎砸翻霍去病捧在手中着的那盅药羹,还好霍去病耳聪目明,仓猝闪避开来。
春陀服侍了两朝君王,现在早已过了天命之年,身子也有些佝偻了。他是眼看着面前的少年长大的,从一个小豆丁,长成现在如翠竹般矗立的姣美少年,引得春陀都不得不仰着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