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将我打昏?你如许冒然带我离宫,也太分歧礼法了。”
“甚么?”我睁大眼睛,错愕地问道。
被他用力一拽,我脚下一阵踏实,竟跌进了他的怀里,我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唇就覆了下来。
我不知为何,心底郁结的愤恚又涌了上来,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你说甚么了?你又有甚么事不是自作主张,哪桩哪件跟我解释了。就仿佛你俄然脱手把我打昏,你几时和我说了?另有方才在瞭星台上,你对我……”
“我对你如何样?我亲了你吗?”他明知故问,却还要风轻云淡地说得如此清楚,俄然间竟忍俊不由,噗嗤一声笑了。
马蹄踏着初秋的夜风一起飞奔,我只感觉他浅浅几句,时候当真渐渐凝固在了风里。
我不知他是否有听到,只见他的目光沉了下去,沉默了好久,身子竟寂然向后一晃,不由身后扶住了阑干,好久才俄然莫名嘲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是啊……”
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再与他胡言乱语胶葛下去,想要将他紧紧握与胸前的手抽离,回身逃离。
脑后的重击还是有些痛苦,我咬牙切齿地晃了晃脖子,勉强从颠簸的马车中爬起来,扶着车沿,撩开车前的帘子。
瞭星台上,又一阵风起,我的声音很轻,刹时化在风里。
富强的山林垂垂稀少了起来,我们的马车跟着山峦起伏,垂垂踏上了一条羊肠小道,我望着前路的绝顶月光模糊西沉,漫天星斗合着浸褪的夜色,涂垂垂隐去光芒。
他的眼中俄然闪动着光芒,抬手悄悄揉了揉我的头发,嘴角尽是宠溺的笑容:“一会儿或许会有点疼……”
“天孙……”我想上去扶住他,谁知他俄然抬手,端住我充满泪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