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的时候都是一样,谁不是活力凌云,心比天高。对于那些要逝去的,却又不肯逝去的,仍在苟延残喘的,是多么的不屑一顾。但是有一日,你到了哀家这把年纪,天然也就明白了很多了。”窦太后俄然停下,转头朝着殿下轻唤了一声芦月。
“去把哀家床头的阿谁金丝楠木的盒子拿来。”窦太后颤巍巍地说。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太皇太后,您要的东西,芦月替您取来了。”
说着白叟又冷静地望着门外微小的亮光,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却发明还是看不清楚。
窦太后本日起得晚些,许是年事高了,刚适应了甘泉宫,俄然回到长乐宫中,总还是有点不适应,夜里老是睡得不平稳。
本来这大汉王朝的百万雄师铁骑,竟都藏在妇人深闺的一方浅浅的嫁妆当中。
“都是孙儿的馊主张才害了他。”他凝眉叹道,仿佛每一句都带着伤痕:“前次韩嫣驾着朕的副车在长安街上冲撞了江都王,江都王一状告到了母后那边。母亲非常不悦,总与朕提及韩嫣的事来。朕本想母后之前总提起朕在官方另有一个姐姐,她的寿辰将至,朕想让韩嫣立一功去哄母亲欢心……没想到……”
刘彻听出了她的意义,只是抿嘴轻笑:“皇祖母耳聪目明,孙儿受教了。”
刘彻顺着她微微发光的眼睛望去,只感觉那郁郁枝头的花影妖娆斑斓,一派繁华斑斓,但是下枝插在那冰冷的器具当中,实在是失了意味。
芦月走后,窦太后转眼对刘彻说:“哀家比来深感疲惫,总感觉很多大事,已是力不从心了。哀家本日想要送陛下你一件礼品,但是在哀家送你这件礼品之前,要再叮嘱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