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有出声，也没有礼数全面地扣手回应，两人冷静凝睇了好久。
“诺。”保卫应允道，扣手一拜，着人开来营门。
“卫青不敢。只是……”少年说着又不由顿住了，眉宇间不由颦蹙得更紧。
“如何？你不肯意跟从朕吗？”刘彻的声音俄然一寒，转过眼来沉寂的眸子望着他。
她已经没有家了……
她还是那么斑斓，仿佛倚于花叶间的仙子，只是他却感觉，阿谁海棠花下安好的少女，仿佛不再是他熟谙的阿谁明艳动听的女孩儿了。
眼的少年望着他，沉默了半晌，轻应了一声：“能。”
“本日是重阳佳节，本来朕能够带你进宫见见你姐姐的。她身怀有孕，这深宫当中也没有亲故，是非常不幸。”刘彻轻声说着，语气渐缓：“只是你现在的身份，还是不便去随朕入宫的，再过些光阴吧，你再忍耐忍耐。”
“但是……”身后一向沉默的少年俄然开口，刘彻清楚听出了他喉中又微小的轻颤，仿佛是他哑忍的表面下藏匿的庞大的痛苦逐步收缩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