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回过神来,笑道:“没甚么事。兴伯,我俄然想去便利一下,不如你和小喜走一步?”
两辆车出了青岩镇,沿着官道驰向洛阳的方向。过了青岩镇后,门路两旁火食垂垂希少,路上也没有其他行人,显得非常冷僻寥落。
好半晌后,杜山才转了返来,见到安慕华时,先赔笑道歉道:“对不住了,杜某肠胃略有些不适,有劳安老爷久候。”
而最大的题目是那安慕华只要不是脑袋有病,天然没有转弯抹角安排车夫买一块石头,再来拿身上藏着的一柄神兵切着玩的事理,想必那块青石必定有些古怪之处。
“四公子,你如何了?”陈兴见他站着发楞,出声问了一句。
陈兴不疑有他,点头道:“那老奴便先去让店家筹办点早餐和路上吃的干粮,四公子你速去速回。”
车辆到了松林中,前面的杜山圈马来到陈祎的车边,大声道:“陈公子,方才安老爷发起在这里稍作歇息,不知你意下如何?”
陈祎一面用饭,一面不动声色地暗中察看,看到杜海趁着安慕华不重视,向兄长投去一个扣问的眼神,而杜山轻微地点头应对,杜海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忧色。与此同时,稍远处的车夫竟也偷偷地存眷着这边,看到杜海点头后,脸上一样现出忧色。
那杜山竟也蹲在墙角的石堆前,一块一块地堆砌摆放起来,只是他的效力却比陈祎差很多了。
陈祎微微一怔,他看这车夫一副忠诚诚恳的面相、白天又对安慕华唯唯诺诺,想不到心中倒是积怨颇深。并且听他话中之意,仿佛很快便要有事产生。
陈祎有留意察看安慕华的身形举止,能够肯定其毫不是甚么深藏不露的妙手;两人所住的客房相距不远,昨夜如果有甚么大一点的声响也瞒不过他的耳朵。能够悄无声气地将一方坚固的青石切割成如此模样的石块,那安慕华的身上应当照顾这一柄极其锋利的罕见神兵。
车夫提着空竹筐,仍自低声骂骂咧咧的回身出来,却没有发觉贴着墙壁藏在拐角后的陈祎。
赶车的陈兴看看四周的环境,皱着眉头对陈祎道:“四公子,这处统统些过于偏僻,你何不向安老爷建议再赶一段路,等过了这片松林再歇息。”
他刚走到巷口时,忽地看到杜氏兄弟中的老迈杜山正朝这边走来。正要跨出的脚步快速收回,原地向上悄悄一纵,右手攀住一侧的墙头,翻身畴昔后却不放手,身材便凭手臂的力量吊挂在墙上。这一系列行动做得如行云流水,流利天然又未弄出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