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抢上前几步,拱手见礼道:“此次为了鄙人之事,不得不滋扰法师清修,又劳你驰驱千里,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虬髯客带着一脸的欣喜接过瓶子,环顾摆布笑道:“我家那黄脸婆虽爱唠叨,但没了她的日子又怕会不风俗。有了这颗丹药,张某起码在能够多听她三十年的唠叨了!”
只说在快意金梭之上,陈喜望着那位“玄奘”嘻嘻笑道:“猴哥,你这窜改之术倒是愈发得入迷入化了,我竟是看不出你和我四哥有一丝儿的差别。”
陈祎出关以后,起首要做的便是完成之前与虬髯客的买卖。
“弟子记着了,师父尽可放心。”他当真承诺后接过了丹药和金梭,又带着点猎奇的神采问道,“师父你请玄奘法师来所为何事?”
一旁的陈喜固然已多次见地孙悟空的神通窜改之术,却仍情不自禁地叹为观止,鼓掌叫绝。
对于净土宗这修行界的巨擘,便是虬髯客这横行海上的一方之雄也要赐与充足的尊敬,是以他也随在陈祎身后、带着一众部下迎了出来。等陈祎与这位固然幼年却很有高僧风采的“玄奘法师”叙礼已毕,他也上前来相见。
到了船面上,正看到一个白衣胜雪、丰神如玉的少年和尚负手立于船头,活脱脱的便是一名“玄奘法师”。
白鲨王看到在孙悟空窜改的“金蝉子”身边,凭虚凝立一名气度风采皆毫不减色的白衣和尚,心中顿时打了一个突,勉强摆出一副狠厉之色诘责道:“小辈,本日你到我白鲨岛意欲何为?”
孙悟空叉手应道:“弟子但凭师父叮咛。”
虬髯客望空感慨一番“豪杰出少年”之类的话后,独自带领船队返航不提。
虬髯客正要叮咛人重整酒宴接待“玄奘法师”,那“玄奘”却道事不宜迟,迟恐生变,向陈祎提出当即前去白鲨岛。
陈祎面上做出大喜之色,仓猝起家向虬髯客告罪一声,带着陈喜迎了出去。
海岛上传来一声包含怨毒及一丝模糊惊骇错愕的吼怒,七八道人影从岛上飞起,在空中与陈祎三人遥遥相对。
“白鲨王,金蝉子来找你体味因果,还请出岛相见!”
那“玄奘”合十行礼,浅笑道:“道友不必客气,悟空已经将事情的因果奉告贫僧。也是那白鲨王多行不义,或许此次便是上天要假你我之手还他一个果报。”
陈祎从善如流,当即向虬髯客告了辞,带了陈喜和“玄奘”一起登上快意金梭,升空后径往已经问明方位的白鲨岛奔驰而去。
孙悟空用学得惟妙惟肖的“金蝉子”的声音朗声喝道,包含真气的声音如洪钟般在海岛的上空回荡,很久不息。
闻得此言,满船海贼无不咋舌,固然他们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自夸胆小包六合逃亡之徒,但听到陈祎如此平高山说出灭人满门的筹算,对方还是一名凶名赫赫的结丹修士,一个个都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都在心中盘算了主张毫不成招惹这貌似和顺实则腹黑毒手的金发少年。
陈祎仿佛说一件无关紧急地小事般轻描淡写隧道:“此来东海既然与那白鲨王结下仇怨,留下这不知何时会发作的祸端老是不好。为师筹算请玄奘法师帮手,联手灭了那白鲨岛,告终这段因果。”
孙悟空双手接过双刀围在腰间,再将身一晃,顿时又变成“金蝉子”的形象,不管面貌神态身形穿着,均与方才的陈祎普通无二。
改换了身份后,陈祎将连鞘的蝉翼双刀结下来递给孙悟空,叮咛道:“悟空,你也从速窜改了,等下与人脱手,你便用我这对兵器。”
陈祎先问了孙悟空此行如何,得知统统顺利以后才安下心来。随后他从“二相环”当中取出一身红色僧衣换上,而后运功将满头的金黄色头发从根部震断,暴露光亮溜溜的头皮,面庞身形亦跟着产生了一些奥妙的窜改,顿时就变成了一名货真价实的玄奘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