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闪过,孟钏铸一咬牙,“人犯虽没招认。但证据确实,本官也是依法办事。还望沈将军共同。”声音顿了顿,“将军若要圣旨,本官明日定当给您请来。”不管如何,只要能拖过面前就行,孟钏铸说着,厉声朝身后的衙役高呼,“都给我看好了,达仁堂已被官府查封,任何人不得私行突入。”
公主,郡主?
早摸清了达仁堂的背景,他才出的手,谁晓得他们竟和军中签了这么大一笔订单,难怪这达仁堂竟然连太病院都敢获咎,本来是傍上了更大的金主。
孟钏铸双腿直颤抖,“你……”他色厉内荏地指着沈钟磬,“光天化日之下捆绑官府衙役,你就不怕国法吗?”
“……谁敢!”孟钏铸尖细的嗓子变成了破锣。
这些人哪听他的。
呼应的,他就更猎奇马车里的阿谁能令沈钟磬这个天国煞星昂首服侍的神仙似的人物了。
为设这个局,他但是大把的银子都花出去了……没了丸药秘方,这银子,还能要返来吗?
别看孟钏铸部下这些衙役常日在老百姓跟前作威作福,他们哪是沈钟磬精兵的敌手?
“这……”
孟钏铸盗汗刷地淌了下来“达仁堂制造假药,犯了性命官司。”他强迫平静地赔笑道,“本官也是营私行事,还望将军包涵。”语气已经没了之前的气势,模糊带着一丝奉迎。
马车里的人到底是谁?
这沈钟磬,可不是他这个级别敢较量的!
“……不是说没背景吗,如何能求来懿旨?”眼看着达仁堂青玄色大门上的封条被三两下撕掉,黄素郎神采发白。
这达仁堂,到底有多大的背景!
正乱着,远处几批快马奔驰而来,“让开,让开……”领头一个黑衣侍卫一边将马鞭在空中甩的三响,一边大声喊道,“太后懿旨!”
孟钏铸内心连连叫苦。
黄素郎目光晦涩地看着锦缎男人。
手掌堪堪地停在了孟钏铸头上,沈钟磬身上的杀气顿时一消,他朝孟钏铸猛踢了一脚,“滚!”
“既没定案又没圣旨,孟大人就不能查封达仁堂,停滞我的军务!”沈钟磬猛一转头,“来人,进驻达仁堂监制麻药。” 即没来由查封,那他的军队进驻达仁堂监督制造麻药就是理所当然了,说着,又转头看着孟钏铸,“既然达仁堂涉嫌制造假药。李掌柜你该带走就带走,只别毛病了我的军务。”说出,如有似无地朝李齐瞟了眼。
军中订单都是绝密。若明天沈钟磬不拿出来,他是绝对查不到的。
氛围绷的紧紧的扑通扑通,人群中有人摊在地上。
“将军且不成莽撞。”见沈钟磬神采青黑,抬手就要动粗,随在他身后一向没说话的参赞魏武仓猝拦住,“夫人的药毫不会有题目,这明显是诡计,您如许硬来,反倒失了理,让夫人陷于被动。”
每天被逼迫,老百姓没几个不恨当官的。
轻风拂动,马车帘微微扬起,内里一张绝美的容颜一闪而逝。
沈钟磬眉头一立,“孟大人是要来硬的了。”
如何会,如何会?
人家一伸手,连兵器都没亮就堆歪了。
法规是那么规定的,可真正履行中有几人按着法度走?
“……已经求了太后懿旨,你如何还亲身来了?”几步来到马车前,沈钟磬暖和的声音和先前的那股暴戾杀气恍然判若两人,“这大冷的天,颠坏了吧?”
“还好。”内里的声音轻柔委宛,“产生了这么大的事,不亲身来看看,我不放心。”
呼……
军中之人,哪个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