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沈钟磬那一脸的颓废，甄十娘内心说不出一股甚么滋味，她缓缓站起来，“夏菊熬了汤药，你也喝一碗早点睡吧。”
甄十娘出了客堂，让人找来纪怀锋连夜回上都城，进宫给沈钟磬告假。
见沈钟磬游移，甄十娘硬拽了他在椅子上坐下，“将军用饭了？”
见他出了满头的大汗，连衾衣都被湿透了，甄十娘转头想号召人，略一踌躇，干脆本身蹑手蹑足地下地，开门悄悄叮咛冬菊打进一盆温水，一粒一粒地替他解开扣子，亲身擦试起来。
内心吃惊，甄十娘一咕噜坐起来，正要叮咛冬菊拿衣服，沈钟磬已经大踏步走了出去。
“不消！”沈钟磬猛地坐起，语气中有些不耐，“你睡吧，我出去逛逛就好了。”她身材不好，他不该来这儿折腾她的。
直直地看着面色狰狞的老夫人，沈钟磬一回身，大步走了出去。
“本来这个就叫黄花地丁啊……”秋菊拿着一颗婆婆丁猎奇地说道，“奴婢还觉得是甚么呢，这不就是我们吃的婆婆丁吗。”颠末几个月的强补，秋菊硬记下了大量草药名和其性味归经，但因少见什物，又没图片，却很难和什物对上。
厨娘早生好了火，一大碗热腾腾的香菇面很快端上来。
“将军……”甄十娘一把从前面抱住他。
“将军来了……”冬菊低声说道。
感受他额头有些烫，甄十娘就拿了他胳膊给号脉，“跑了一下午马，将军是受了风，妾去给您熬碗汤药。”伸手在床头摩挲着找火折。
先前睡了一觉，甄十娘有些睡不着，干脆坐起来看着沈钟磬。
“将军明日还要早朝……”荣升声音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