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十娘透过镜子望着李齐媳妇利落的行动“崔鹤的主张不错,不进……”她当真想了想“必然要让李大哥和崔鹤多留些神,只捡那些气力强、有信誉的大医馆供货,要价每粒比太病院高五文……”免得被太病院抓了把柄“左券必然要签清楚了,细心别被他们砸了牌子。”
“毕竟没有明旨,这件事上不了台面。”沈钟磬叹了口气“是袁总兵获咎了本地的土豪,被故意人钻了空子。”
“不是万岁允的吗?”甄十娘忿忿。
正闷堵着,甄十娘抬脚去了左督御史府。
李齐媳妇说着,扶甄十娘在打扮台前坐下,摆手让冬菊退开“今儿我服侍夫人梳头。”
甄十娘这面回到将军府,沈钟磬还没返来。
李齐媳妇呵呵地笑“今儿教你们梳飞凤髻。”
“把袁敏调去西南,万岁一是堵住众口,二是让他以筹办军粮为名催促西南结合商会奥妙筹办粮草。”沈钟磬哈哈大笑“待马市的事通过了内阁,他还会被调回西北,袁敏曾和最善养马的匈奴人打过几年交道,在西北开马市再没人比他更合适了。”
氛围顿时滞。
是为沈忠信和邬女人的婚事,还是为了马市?
“你又丧失了一员干将。”她心有金悸地看着沈钟磬。
返来时甄十娘已经洗漱了,换了身宽松的衾衣,外罩一件银鼠皮小坎,双手抱膝坐在床头,眉头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