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他!
听出李齐媳妇话里有话,坐在一边洗衣服的喜鹊不安地看向甄十娘。
甄十娘有些吃惊,“他竟是个主子?”把水递给李齐媳妇,在她劈面坐下。
甄十娘就拉了李齐媳妇来到东屋,“……甚么事儿?”
甄十娘就皱皱眉,“……没说他主子是谁?”
见她一点意义都没有,李齐媳妇就叹了口气,站起来看甄十娘如何往缸里洒盐粒。
“可不是,连我那口儿听了都吃一惊。”李齐媳妇感慨道,“……前些天看温太医和马大人对他那态度,我还觉得他是哪个世家大户的主子爷呢,谁曾想竟是个主子。”又砸砸嘴,“一个主子就有这气度,那主子必然是个大官!”目光闪闪地看着甄十娘,“像这类人家,不说诊费,你若能给瞧好了病,光赏银就够吃半年的,这但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想想也是,甄十娘的这副身子还真受不了那颠簸,李齐媳妇扶着膝盖要站起来,想起临来前顾大班给的那锭银灿灿的元宝,又不断念肠劝道,“文哥武功好说,有喜鹊秋菊在,我过来帮你照看几天都行。”她看着甄十娘,“……至于你身子弱,我再跟他好好说说,你身子骨不可,让他给雇辆舒畅的马车,路上好好照顾着。”
正倒水,甄十娘停在了那儿,“上门瞧病,他是甚么人,住在哪儿。”
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李齐媳妇手里的糖,简武简文又规端方矩地回到桌子前瞄字。
固然人长的天香国色,但甄十娘终是个孀妇,又带着两个孩子,按理是配不上官居副五品的太病院副院使的,放在平常,李齐媳妇是想都不敢想的,因见温太医听冯喜提起甄十娘之前诊过的那些病例时眼里的敬慕,她才起了说和之意。
那日她都说了不会产生瘟疫,他为甚么还揪着这件事儿不放,竟带了太医来调查?摇点头,甄十娘抛弃心头的阴霾,叮咛秋菊把门反锁了,带着简文简武在后院玩。
急着吃糖,简武简文本来心不在焉,听了这话,当即都挺直了胸,认当真真地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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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既然贴出布告,那今后即便真产生瘟疫也和她无关了,甄十娘昂首看着天空飘飘洒洒地扬起的雪花,微浅笑道,“……下雪了,我们明天杀鹅子吃。”
“你就惯他们。”甄十娘笑道,上前拉了简武简文,“做事要有始有终,先把最后五个字瞄完再吃。”
顾爷?
还要再问,见李齐媳妇又提起温太医,忙号召秋菊拿盐,嘴里说道,“……这盐必然要用大粒的,摆一层洒一层。”笑着把话岔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