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套住了。
不能输血,又没氧气瓶之类的抢救办法,并且窗口已经开了,迟误一刻,老夫人的生命就多一分伤害!
“你?”甄十娘一怔,“……做助手要熟谙这些东西。”
瞧见老夫人被一块白布重新盖到脚,活像入殓的死人,甄十娘手里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还滴滴答答地淌着血,二奶奶凄厉地叫一声,软软地摊向一边,被身后的婆子一把扶住,“二奶奶!”
“别动!”把甄十娘吓了一跳,大声喊住他,指着不远处一盆中药消毒液,“……你先把手洗了,记得,要用毛刷把十个指甲缝都刷洁净了。”说完,甄十娘又回身持续繁忙起来。
可惜,甄十娘背后没长眼睛。
甄十娘正用心致志地收拢动手里的骗局器,哪有手去接参汤。
萧煜错愕地低下头看着本身洁净白净的两只大手,十个指甲剪得整整齐齐,那里脏了?
止血钳,镊子,手术刀,纱布,骗局器……
没有鼻窦内窥镜,为使手术创口减到最小,甄十娘就仿照宿世鼻息肉手术常用的一次性骗局器,用金丝软线做了一个,但是,没有助手帮着牵拉,要通过狭小的空间把肥大的息肉套住,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儿,甄十娘行动谨慎翼翼,好似绣花……
“惜花惜月怕见血,惜秋惜春留下!”语气洁净利索,甄十娘回身持续繁忙。
对着甄十娘部下鲜血淋漓丑恶不堪的手术窗口,萧煜也胆颤心惊,可终是颠季世面的男人,萧煜很快就进入了状况,跟着甄十娘简练的号令,一样一样地把手术东西递到她手里。
“不想让老夫人出事,大师就都出去!”甄十娘也看向萧煜,语气和缓了些。
身为大周最年青的上书房行走大臣,就是阁老见了他都客气三分,还从没人敢用这类语气号令他。
手术需求助手,甄十娘事前就对老夫人的四个大丫环停止了特训,把银楼打造妙手术东西一样一样地奉告她们辨认熟记,以便利在手术中递送。
再说,她手上都是血……
“做完了?”见甄十娘用砂条擦净老夫人腮边的血迹,揭去粉饰白布,将老夫人头方向一侧,萧煜问道,“……母亲不会有事吧?”语气有些忐忑,老夫人一向昏睡不醒,不知是麻醉的感化还是甚么,这算不算胜利了?
纱条数量终究对上了!
参汤?
她这是嫌他手脏!
直看了甄十娘好半天,萧煜才回过神,目光落在温馨地躺在她手术刀下的老夫人,俄然像被黄蜂蜇了般,快步走到中药消毒液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