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很久,萧煜开口道,“动刀切割史上也是有的,华佗传就记录说,若病结积在内,针药所不能及,当须刳割者,便饮其麻沸散……因破取……”又想了想,“《天子内经.灵枢》中也记有截趾医治脱痈之法。”读书一贯驳杂,萧煜对医道也略懂一些,“简大夫的切割之说固然骇俗却并非首举,还谈不上荒唐。”
二爷萧勇最早返来。
甄十娘一阵绝望。
也是,想起老夫人一开端头疼时用温脑散、八生散都能减缓,现在却一点结果也没有,萧煜神采黯了下来,沉默很久,又抬开端,“……简大夫在哪儿?”
反对的态度无庸置疑。
“……甚么?”二奶奶腾地站起来,“你是说要从老夫人鼻角处切个口儿,把鼻子翻开将肉瘤摘出来?”忘了矜持,二奶奶夜叉般咄咄地瞪着甄十娘。
笑话,就这么放她走了,一旦老夫人有个好歹,传出去是二爷拦住不让治,一个屎盆子岂不都扣到他们佳耦头上!中堂是家主,这主张还是得让他拿,治也好,不治也好,只要他发了话,管老夫人是死是活,都与他们二房无关。
“这……”萧勇声音一顿。
二奶奶见状,一把拽住甄十娘讪嘲笑道,“既然来了,简大夫也别急着归去,中堂就快下朝了,这事儿还是等中堂拿主张吧。”不等甄十娘回绝,回身叮咛红儿,“……送简大夫去客房歇息。”
“因要等大哥拿主张,这些倒没急着问。”见萧勇发慌,二奶奶插嘴道,“不过,这个简大夫的确有些手腕,下午母亲头痛难忍,又把她请了出来,她只施了一通针,母亲便温馨下来,直到现在也没喊头痛。”
“不切割,母亲每日头痛欲裂,也是一样的痛苦啊。”萧煜就叹了口气,想了想,又道,“烈酒也能够麻醉,听沈将军说前沿兵士截掉断肢,断根腐臭伤口,多数事前喝下烈酒。”自言自语道,“我是担忧这简大夫的医术,是否真的像传说中那么奇异?”俄然抬开端,“……她提出这个别例时,没说有几分掌控?”
一听要把母亲的鼻子翻开他就急了,底子就分歧意做,哪还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