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甄十娘声音有些冷,夏菊一激灵,仓猝敛神应了声是,回身要走,略一踌躇,夏菊又开口说道,“……冬雨正在祖宅等着您。”
“……真是反了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夫人把炕沿拍的三响, “……禁足,禁足,她竟敢拿这上不得台面的借口做幌子。”趿鞋下地筹措着备马备车递牌子进宫,“……百事孝为先,我倒要看看,另有甚么能大过在婆婆跟前侍疾的!”
冬雨哆颤抖嗦地向后退了一步,“夫人说……说将军给她禁了足,严令她半年内不得分开祖宅,另有……更……更不准她踏入将军府一步。”
屋里沉寂下来。
顾彦浦开朗地笑起来,“夫人聪明就在这里,能一针见血地看清本质,不贪分外之事,枉做无用之功。”不知是感慨世人碌碌还是甚么,顾彦浦感喟一声,“人间多少人因为堪不透,觉得繁华就在面前,罔断了卿卿性命……”来梧桐镇之前,他起首刺探了甄十娘秘闻,身为一代名儒,若甄十娘果然像传说中是个不守孝道感冒败俗的女人,即便有圣旨,他也不会来做简武简文的教员,闹得晚节不保。
“夫人还说……” 见话没说完老夫人就怒了,冬雨声音有些发颤。
家里最高带领人病了,不管是真是假,好歹表示出一点点哀思也行啊。
“……她竟先递了牌子?”老夫人有些发懵。
“喜鹊姑姑说您身材不适,正在歇息,偷偷遣了奴婢来找您。”
一刹时,世人都想起了这个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