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连问都不问就当众说先生对!
“你……”他指着甄十娘说不出话。
喜鹊秋菊双双跑到香案边,大口大口地吹着气,巴望这柱香块点烧完。
“我去!”纪怀锋跟着站起来。
背后有大将军和天子撑腰,别说过公堂,就是交给刑部他也不怕。
哭声惊天动地。
正要作势让护院去报官,镇住世人,却听甄十娘说道, “……简武还小,只晓得寻求对错吵嘴,不会考虑大局”她指着躺在桌子上的狗子,“我如果先生,当务之急不是和门生对持,分出谁对谁错,再迟误下去,于来江就没命了!”于来江是狗子的学名。
“……上午少爷只是想为狗子鸣不平,是仗义,他没有错!”眼看着简武简文都淋成了落汤鸡,纪怀锋破天荒的给甄十娘磕了个头,“我情愿替少爷受罚。”
儿子被罚在雨中,她比谁都心疼。
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先生五十多岁,身材高挑,穿了件深蓝色粗布长衫,呆板的一张脸,五官长得也中规中矩,一部斑白的胡子一根根地都翘了起来,看到他,甄十娘不由自主地就想起鲁迅名著里的孔乙己。
先前简武带头复课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是能够扭送官府定罪的,以是他才敢气势汹汹地和复课的学士对持,但现在甄十娘拿贤人的言行指责他打孩子不对,就分歧了。
直到现在,先生才发觉甄十娘这话是在给设本身套。
先生打人就是不对,没料娘是非不分就喝住本身,简武眼圈刷地红了起来,他瞪眼看着甄十娘,现出一脸的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