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如何了?”沈钟磬问道。
这话甚么意义?甄十娘一激灵,“……卢先生是说,您也利用了缝合之术?”声音顿了下,“并且,还师法医心方利用了热鸡血?!”话问出口,甄十娘俄然想起之前听他和沈钟磬提到甚么人约莫活不了的话,只是她当时满心都在猜沈钟磬带她来的目标,也没多想。
“你……”
甄十娘神采一凛,“先生用的桑皮线和针可曾用沸水煮过?”
沉默半晌,她又抬开端, “虎帐中是最常见的就是跌打外伤,如果不找出启事,今后会死更多的人?”她声音沉了下去,“或者,将军想让缝合术失传。”
沈钟磬想也没想就摇点头。
“卢俊,军病院院使。”沈钟磬看向甄十娘,“见过卢先生。”
卢先生用力摇点头。
之前在门口听了卢俊的问话,甄十娘已经模糊猜到了,现在听他这么问就更加确信了,目光不由迎着沈钟磬望去,暗道,“……难怪他硬带了我来,却不肯说干甚么,他不是不奇怪吗?”带笑的眼底模糊透着股挖苦的味道。
外科手术最怕的就是传染,特别这里没有抗生素,闹不好会出性命的。
患者死了,约莫也只被说成是重伤不治吧。
早就见到了她的缝合术……现在才请她来……又如许孔殷……模糊地,甄十娘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昂首看向沈钟磬,这家伙不会又刚愎自用地令军中的大夫乱花她的缝合术,惹出大祸了吧?
甄十娘禁止住要福身的打动,学他抱拳拱手的模样,“卢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