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拿起一块糕来,脸上的暴虐神采渐渐消去,她苦涩的问到:“你说得是我?”我对她摇点头:“我说的是鱼玄机。”
等她拜别,喜善一脸八卦地凑过来问我:“这糕有甚么玄机。”我正在尝新泡好的青梅酒,忍不住哈哈大笑:“这糕不是你做的吗,就是浅显糕点。”喜善一脸不信赖的模样,看我不说,也只好悻悻等去厨房了。我持续喝酒,手边摆着一本晚唐诗集,恰好翻在鱼玄机那一页:
易求无价宝,可贵有情郎。
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
日头也高了,是该开门了。
我却反笑起来:“你这要求我也不是不能满足,只怕那代价你付不起啊。”我俄然吸了吸鼻子:“啊,玄机糕好了,不如吃一点先,这糕点平时也不做,有缘就尝一尝吧。”喜善捧着热腾腾的糕出来,乌黑芳香,颤颤巍巍的,格外诱人。那女人听我说有体例,也终究止住了哭声。只瞥见那洁白的糕点正冒着热气,收回不能抵挡的清甜香味。她终究伸脱手,掰下一块放进嘴里。
喜善在腌泡菜,全部后院都是一股子酸气,都拿大玻璃坛子装着,绿卜卜的长豆角,红艳艳的水萝卜,白生生的明白菜,用盐巴搓过,泡在酸姜水里,等十几天启坛,就酸脆适口。我靠着一颗小槐树笑吟吟的看着,时不时的伸脱手来指指导点一番,说些“喜善,坛口再盖严实些”之类的讨厌话。最后喜善活力了,抄起一把豆角甩过来,我才笑着跑到前堂去。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