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巷子蜿蜒而上,曲径通幽,直接隐没在花树之间,柳明丽带着她的丫环玉梨站在山脚下,正在抬眼往山上张望。
两人一起向前,很快便到了山腰,有一条羊肠巷子从侧面横着畴昔,传闻这是一条通今后山的捷径,而后山的草药比前边更多,明丽带着玉梨走上了那条巷子,眼睛不住四周张望,但愿能寻到一些罕见的草药。
“诊金?”白衣公子瞠目结舌的望着明丽:“女人想要收多少银子?”
玉梨在中间见了大惊失容:“女人!”对着那公子瞋目而视,她破口痛骂了起来:“真是不能做好人,我与我们家女人在外边采药,见着你被蛇伤了,美意救你,却被你当成仇人普通,还拿剑指着我们家女人,你此人真是狼心狗肺!”
明丽吸了好几口毒血,见着那伤口流出来的血逐步变成殷红,脸上暴露了一丝笑容,指了指一个羊皮水囊,玉梨会心,从速翻开木塞递了畴昔,明丽拿起皮郛略微提起一些,倒了些水在嘴里漱了下口,又那帕子将嘴唇边上擦去,清算好了今后再转过身来看了看那白衣公子腿上的伤势:“没有大碍了,我给你敷上草药,你本身骑马去前边镇上的医馆,那边有大夫擅治蛇毒。”
“女人说的是。”玉梨点了点头,朝手内心哈了一口气:“女人,我们这就解缆罢!”
巷子边的草丛里躺着一名年青公子,穿戴一件乌黑的湖州绉纱衣裳,头发上束着一个金冠,上边镶嵌着一块美玉,映着阳光不住的发亮。他或者本该是生得面如冠玉,而此时一张脸却皱得如苦瓜普通,再也看不出本来的俊眉朗目。他的手放在大腿上边,嘴里收回一丝痛苦的嗟叹,听着马蹄声声,那公子展开眼睛望着火线来路,见马背上坐着两个年青女子,眼神刹时暗淡了下来。
那公子此时已经复苏了很多,渐渐的撑着本身的身子站了起来,望了望明丽和玉梨,俄然拔出了一把长剑,“唰”的一声搁在了明丽的脖子上:“你说,你究竟是不是二皇子派过来的特工,晓得我要路子此处,用心埋伏在此放蛇咬我,然后又趁机来救我,想要我对你落空戒心把你当作拯救仇人,今后甚么事情都能够服从于你们了。”
“且慢,此时已是四月气候,蛇虫开端出没,先在身上撒些药粉,蛇闻着气味便会主动避开我们了。”明丽从身上斜挂着的布袋里拿出两包药粉来,分了一包给玉梨:“你先洒些到衣裳上头,手脚和脖子处也要擦些。”
“女人,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你进山采药了。”玉梨将药粉擦好,回脸朝明丽嘻嘻一笑:“女人,我们走罢。”
“女人,本日我们能不能找到你师父说的那种草药?”玉梨将背上的背篓托了托,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望向明丽,她的耳边垂下两绺玄色的头发,正在胸前不住飘零,见明丽没有答复,玉梨有几分忧愁叹了一口气道:“如果紫霞山都找不到这草药,便不知要到那里去寻了。”
那白衣公子听了不由一愣,瞧着明丽那安闲淡定的脸,手中的剑渐渐的往中间撤离了些,“刺啦”一声微响,明丽的肩膀上呈现了一丝血痕。玉梨见了大惊,直直的扑了上去:“你敢伤我家女人,我与你拼了。”
白马将头在明丽手掌上蹭了蹭,打了个响鼻,呼出的热气让她吃了一惊,几乎将手中的小药锄掉到了地上。马张嘴咬住了她的衣角,用力的拉着她往前边走,明丽讶异的瞧着那马,心中一动,莫非这匹白马的仆人遭了不测,这马是想要拉着本身去救她的仆人?
“你们不要装模作样了!”那公子的声音既冷又傲:“瞧着你们两人清楚便不是乡野村姑,可偏生要打扮成这副模样,你当我眼瞎了不成?再说了,那里见过女大夫?你们两人行迹非常可疑,我天然要细心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