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承祥公主当真不是个简朴人物,他跟了皇上数十年,即便钰王尽得民气,端王母妃娘家势大,皇上连个眼皮都不抬一下,游刃不足地措置着,可这承祥公主现在倒是让他很有如临大敌之意。
“回皇上,是臣女杀的他。”楚文心的面庞看起来还是有些惨白,可眼神倒是非常果断。
不过一夕之间,楚江已是须发皆白,尽显老态,和昔日阿谁仙风道骨的他的确判若两人。
“我晓得了,公公稍等,待我换衣后便去。”黎青鸾道。
瞥见黎青鸾,王德禄动机瞬息消逝,立即上前,他看了一眼春花,道:“殿下,只能您一人去。”
“你这么等闲地就交代了,有何企图?”天仪帝心下惊奇,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楚凛死了,他当然要见我。”黎青鸾站起家。
天仪帝对上她的目光,楚文心果断且毫不害怕。
身后的大门缓缓合上,楚文心站在门前,刺眼的日光照得她禁不住眯起了眼。
“先人栽树在前,先人有何不成乘一乘凉?”楚文心的话掷地有声,“楚家初代家主身为女子,能担此大任,臣女亦能。”
这是在擎苍书院的牢房当中,临时将楚江关入牢房,由宫中禁卫军接办,待天仪帝出发以后便押送楚江去大理寺的牢房。
“你晓得吗?楚大人自缢了!”牢房当中有人悄声道。
殿下,统统皆如您所料。
此时的鹿鸣院内,有人正在汇报。
“递把柄?”天仪帝皱起眉头。
“楚凛自缢,你可有甚么想说的?”天仪帝高高俯视着楚文心。
天仪帝几近是带着震惊地看着楚文心,她不过一介荏弱女子,如何有如此狠辣的心肠?
黎青鸾浅笑点头。
春花听此,又不满道:“这北元的天子老儿也不安美意啊。”
可也不知他喊了多久,叫了多久,无人肯应他,他年事已是不小,体力耗尽之际还是喃喃道着要见沈露安。
黎青鸾微微一笑:“他如果安的美意,怕是早就被一众狼子野心的皇子踹下皇位了,换衣吧。”
禁卫军晓得这但是即便过往楚江是高高在上的楚家主,可现在他不过是一个即将被斩首的犯人,跟他沾上干系可没有功德。
王德禄一分开,春花就蹙眉:“这楚江都将近死了,见您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