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还征倒是挥挥手，制止了她的行动，转而道:“来，同我喝杯酒，这不过分吧？”
黎青鸾：“………”谁家葡萄是苦的！要么甜要么酸！你扯谈个苦的，让谁去信！
一进入秦家，劈面而来的便是挥金如土四个字。
她顿时一噎，他竟然嚼了葡萄梗！怪不得是苦的！
“鸿门宴？”春花调侃。
黎青鸾还是满目笑意，看不出一点儿情感。
“秋枫。”秦还征拖着嗓音道，“去服侍服侍承祥殿下。”
谢霁倒是闭嘴，一声不吭。像是惊骇，但实则是懒得同秦还征对话。
谢霁这才心对劲足地牵着黎青鸾上前。
“陛下的爱好真让奴望尘莫及。”
“我同您一起去，免得临门一脚秦还征又有甚么诡计。”春花道。
谢霁身边容不下任何人，可听到此人问的话，倒是看向那举杯的黎青鸾，勾起笑容：“是啊，她很和顺。”
“你倒是考虑殷勤。”秦还征饶有兴趣道，“砍手镇住我的男宠们，又递药给我。如何？怕我对你家主子发难？”
“或许吧。”黎青鸾合上了请柬。
“不退席么？”秦还征手指挠着身边男人的下巴，像是在挠一只小猫儿。
“你笑甚么？”黎青鸾瞥他。
谁料秦还征避而不谈，反倒去勾过一个男宠，指尖探入他的衣袍，拨弄得男人气喘吁吁。
甚么？谢霁匪夷所思，广袖下的手已经握成拳头，他向来不会忍，只待一圈砸中面前这个男宠的脸。
黎青鸾眼中闪过惊奇，葡萄如何会是苦的？
春花想说些甚么，似是感觉分歧适，故而话到嘴边吞了归去，只摇点头道：“没甚么。”
还未等黎青鸾答复，谢霁扔出去了一个东西。
“不美意义，秦家主。”黎青鸾歉意道，“我家的脾气不好。既然家主设下宴席这般不便利，干脆我们就在这儿坐下好了。”
唇齿交缠之间，葡萄的香味伸展至黎青鸾的口中，淡淡的苦涩随之伸展开来。
黎青鸾想晓得秦还征葫芦里卖的甚么药，毕竟还是拿酒盏上前，敬了秦还征一杯。
被砍掉手的秋枫已然被拉了下去，连同那只断手和血迹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很明显，秦还征对这类撒娇很受用，摸了摸他的头，灌他喝了一杯酒。
“有点苦。”
两人一饮而尽。
可谁料男宠下一刻道：“我跟在你身边做小厮就好，我不敢奢想公主殿下。”
他笑了笑，转头娇滴滴道：“主子，有些烫……你帮我呼呼……”
看到这一幕的秦还征嗤笑出声，黎青鸾抬眸瞧去，只听她不屑道：“你要这般放纵一个男宠吗？”
谢霁像是听到了她的设法，嗤笑一声。
紫色汁水染了指甲，少年嫌弃地皱眉，但还是把葡萄填进了嘴里。
来不及深吻，因为外头传来声音：“秦府到了。”
“涂在手腕上，还能接归去。”谢霁言简意赅。
“我说我们联手，把全部北元支出囊中。”秦还征懒惰道，“免得受这么多人压抑。”
黎青鸾的重视力早就不在他的话上了，而是在他的自称上，他自称“奴”。
“为何不能？”黎青鸾挑眉问。
还未等她戳穿他，他又巴巴地凑上前来，勾着她的脖颈，在她耳畔道：“我骗你的，用心的。”
“陛下，赵明堂那边传来动静，秦还征所做之事悉数被连溪供出，已经供应了北元天子。”春花仰在塌上，似是有些感喟。
眨眼间，主位之上仅余秦还征一人。
说着，他将面前的一杯热茶推到了黎青鸾面前。
黎青鸾忍不住瞧他一眼，那副低眉扎眼的模样看得黎青鸾内心痒痒的，恨不得对着他啃上啃下。
“这葡萄……”他皱着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