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的头发倒是已半白。
“我是把你赶出府了,可净身的事情同我毫无干系!”柳筝恨恨道,“自你进宫以后被陛下援救,是岁安求着先皇把你留在身边!你这不算恩将仇报算甚么?”
那妇人极其仙颜,即便看得出年事不小,可那一身气质在恍惚的月光之下亦是在灼灼生辉。
不对!不对!他如何能够死呢!说好的,他要做她的肱骨之臣,她要做他的贤明之君,两人平生相持,将南齐扶成昌大王朝。
她一脸蕉萃模样,鬓边白发在黑夜中发亮。
“我儿啊!”柳筝扑到了尸身身上,眼泪簌簌往下贱,“岁安!你醒醒!醒醒!我是娘亲啊!”
闻言,柳筝站起了身,她脸上还挂着泪,如果在畴昔,一贯要强的她定然不会随便把脆弱示雨人前,特别是贺子行面前。
柳筝狠狠甩了贺子行一巴掌,她的手掌都打得通红,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量。
看着这一幕,黎青鸾不自发抓紧了手边的东西。
黎青鸾顺着他指出的方向看去,盔甲凛冽的寒光乍现,但其上却早已遍及陈迹,血迹斑斑,看得民气惊不已。
小安子,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待我夺回统统,我要封你做南齐第一大将,风风景光迎你回朝。
谢霁则是侧目,不明意味的目光落在黎青鸾的侧脸上。
葬魂坟是她当初请命建的,为不知姓名、不明家世的人所建。
贺子行就那般昏昏沉沉进了宫,任人宰割,受尽欺负,被一时美意的黎青鸾所救,带在身边。
“是啊,陛下不救你,那里有本日的你!可你对救你的人还是恩将仇报!不是吗!”柳筝声嘶力竭,“定然是你结合四公主杀了我儿!害了陛下!”
“就是这儿。”黎青鸾一拉缰绳,就听到谢霁的声音。
看着那白了一半的头发,黎青鸾浑身一震。她记得,镇国公夫人柳筝即便年过四十,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倒是挑不出一根白发来,引得中京贵妇人皆是生妒。
镇国公上前立即护住柳筝:“混账!你在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