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绿腰脸上闪现了笑意,她不紧不慢地冲着镇国公举杯:“本宫敬国公一杯,毕竟国公为南齐鞠躬尽瘁,实在辛苦。”
谢霁一脸不耐烦地坐下。
现在是看黎绿腰是为何设下宴席,如果她只是为了对于谢霁这个来由过分薄弱,毕竟黎绿腰如果只想要谢霁的命,那只让谢霁在皇陵当中死了就好,哪还需求如此大费周章办一个宴席,她必然还是别有用心,但是她究竟想要做甚么呢?
“可三皇姐都死了,一个死人有甚么好忠心的?”黎绿腰状似天真地说出迷惑。
看到两人,再看一眼黎绿腰,黎青鸾手里的桃花糕不由地攥紧,本来如此!怪不得黎绿腰她大费周章地办此宴席,本来如此。
黎青鸾松了一口气,她本来就是为了制止黎绿腰在谢霁在宴席早退一事上做文章,以是才先发制人,现在达到了目标是再好不过了。
“你!”沈沧澜虽是有些傲岸,可世家后辈的礼节倒是非常殷勤,阶层清楚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他正筹办对谢霁来一声“管管你大逆不道的男宠”,可话还没说出口,那厢黎绿腰的话却抢先一步说了出来:“国公,我知你忠于三皇姐。”
“怪不得。”沈沧澜感慨道,感慨一句后他又感觉不对劲,这么一个侍卫就算他是霁王的男宠,如何又晓得这么多的?
谢霁早已入坐,背脊没有那般笔挺,有些懒惰却又不显失礼:“是。”
镇国公冷哼道:“南齐官员自是忠于南齐,那里来的不虔诚。”
黎青鸾正悄悄低着头在广袖里喂小龙王,听此言,昂首。
谢霁瞟了一眼黎青鸾,看她一脸正气,嘴里也没有咀嚼的迹象,那这桃花糕去哪儿了?
她握好茶壶,胆战心惊地看了看四周,正巧没有人重视她。
“快,给国公倒上茶,润润嗓子。”黎绿腰抬手,镇国公身侧的宫女立即上前倒好茶。
镇国公这是明摆着打黎绿腰的脸,说黎绿腰不值得表情腐败的官员所拥戴。
“嗯。”谢霁竟没有谦善推让,他懒得。
黎青鸾故作难堪:“那……要不我先帮你去送?”
哪知黎绿腰的笑意更深了:“明辨是非的官员天然好,可如果不虔诚,还不如不消。”
这么说来,谢霁早退之事便是一笔揭过了。
可茶刚倒好,这宫女脚下一滑,将手中茶壶给摔了,所幸宫女眼疾手快把住茶壶,只倒洒了半壶茶水。
黎绿腰回过神,看着面前这个脸孔浅显的侍卫,安闲道:“你们殿下也未曾同本殿说,得了风寒啊。”
黎绿腰打量的目光落在黎青鸾身上:“你倒是伶牙俐齿,这么来讲,都是本宫的错了?”
“国公来此,真让本宫倍感欣喜。”黎绿腰一边浅笑着谛视朝着她施礼的镇国公,一边表示他入坐。
可他眼尖地看出碟中那本来摞得高高的桃花糕少了一半。
在场之人看到谢霁皆是眼神都直了。
可她刚把茶壶蓄满,有人站到了她的面前,浅笑道:“姐姐,你刚洒了茶水,你也看到主子们氛围不大好,你现在去送不是正撞上去吗?”
“倒是个可用之才。”黎绿腰随口赞道。
她顿觉不妙,目光在面前一扫,看到了一桌香喷喷的点心,立即晓得是为何了。
“你……你这是对先皇大不敬!”镇国公气得身材颤抖。
产生甚么了?
宫女立即悄悄退出,去把茶壶的水蓄满。
盛装而来,真可谓盛装而来。
还没等谢霁细究,只听有人道:“镇国公到——”
“霁王殿下如何了?”黎绿腰看向谢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