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看到谢霁皆是眼神都直了。
镇国公这是明摆着打黎绿腰的脸,说黎绿腰不值得表情腐败的官员所拥戴。
“怪不得。”沈沧澜感慨道,感慨一句后他又感觉不对劲,这么一个侍卫就算他是霁王的男宠,如何又晓得这么多的?
“快,给国公倒上茶,润润嗓子。”黎绿腰抬手,镇国公身侧的宫女立即上前倒好茶。
“甚么?四殿下要揽镇国公的权?”沈沧澜蹙眉。
跟着黎青鸾的话,谢霁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
这么说来,谢霁早退之事便是一笔揭过了。
可他眼尖地看出碟中那本来摞得高高的桃花糕少了一半。
“镇国公忠于南齐,亦是忠于先皇,他名誉颇高,如果他能归顺黎绿腰,这少半个朝堂估计就算是归顺黎绿腰,黎绿腰成为下一代新皇,指日可待。”
“部属不敢,只是想请殿下谅解我们殿下,不要过分苛责。”黎青鸾垂下头,一副恭敬而又忠心耿耿的模样。
黎青鸾松了一口气,她本来就是为了制止黎绿腰在谢霁在宴席早退一事上做文章,以是才先发制人,现在达到了目标是再好不过了。
黎绿腰脸上闪现了笑意,她不紧不慢地冲着镇国公举杯:“本宫敬国公一杯,毕竟国公为南齐鞠躬尽瘁,实在辛苦。”
可茶刚倒好,这宫女脚下一滑,将手中茶壶给摔了,所幸宫女眼疾手快把住茶壶,只倒洒了半壶茶水。
“你不要命了?这是南齐!”沈沧澜惊奇。
她顿觉不妙,目光在面前一扫,看到了一桌香喷喷的点心,立即晓得是为何了。
谢霁瞟了一眼黎青鸾,看她一脸正气,嘴里也没有咀嚼的迹象,那这桃花糕去哪儿了?
黎青鸾正悄悄低着头在广袖里喂小龙王,听此言,昂首。
“您又是如何猜忌我们北元的诚意的?我们殿下千里迢迢、快马加鞭而来,这一起上身材一向不大好,只为了为南齐先皇记念,现在为了赴您的宴席,身材状况更是不济。就算您不晓得,也不顾我们殿下一起风尘仆仆,吃紧办宴席。”
黎青鸾殷勤倾身,谢霁眼睁睁瞧着黎青鸾为她斟满了一杯满满铛铛的酒,随后他转头便对上黎青鸾面无神采的脸,好似在说我只是帮你倒酒罢了。
“那如何办?”宫女有些慌乱。
看到两人,再看一眼黎绿腰,黎青鸾手里的桃花糕不由地攥紧,本来如此!怪不得黎绿腰她大费周章地办此宴席,本来如此。
“这便是当初在如梦令护在你身前的侍卫?”黎绿腰挑眉问谢霁。
镇国公被气得狠恶咳嗽。
“国公来此,真让本宫倍感欣喜。”黎绿腰一边浅笑着谛视朝着她施礼的镇国公,一边表示他入坐。
黎青鸾故作难堪:“那……要不我先帮你去送?”
“圈子天然得绕好,不然等会如何揽权?”答复他的却不是谢霁,而是那看起来普浅显通的侍卫。
此时谢霁皮郛带来的好处便是——使得黎绿腰失神一瞬,黎青鸾自是不会给她反应过来的机遇:“我家殿下昨日得了风寒,故而才不见人,可您却不知谅解,本日非要设下宴席,咄咄逼人,实非一国皇室所该做之事。”
黎青鸾端着茶壶退席时,席上倒是一片沉寂,黎绿腰嘴角含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镇国公满脸惨白,一副纠结的模样。
“你!”沈沧澜虽是有些傲岸,可世家后辈的礼节倒是非常殷勤,阶层清楚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他正筹办对谢霁来一声“管管你大逆不道的男宠”,可话还没说出口,那厢黎绿腰的话却抢先一步说了出来:“国公,我知你忠于三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