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只白净苗条的手将门悄悄带上,满屋秋色被关在了屋内,他闭了闭眼,靠在门上。
黎青鸾看着这枚令牌,勾唇一笑,现在就等着或人找上门来了。
离扇自以为不是个四肢发财的粗人,如何还是了解不了主子在说些甚么?
“是这个东西吗?”
沈沧澜这才将眼神从黎青鸾的身上转移到了沈露雪身上,随即抱起沈露雪筹办分开,分开之前还不忘转头,深深看了黎青鸾一眼。
“这下信赖了吗?”春花立在屋檐之上,居高临下。
这话一出,春花第一个冲在了桌前,这南齐的菜色她吃了很多,可北元的菜色倒是还未曾有机遇尝上一二。
跟着侍卫头领的答应,侍卫们皆是单膝跪地拱手道:“谨遵殿下号令!”
“钰王府的侍卫来得气势汹汹,一副要查封我们松柏楼的模样!”
“渐渐说。”长松蹙眉。
黎青鸾挑眉,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你交代的事我已包办完了,另有,这松柏楼也没甚么特别的啊?”春花百无聊赖地靠在榻上,手里还提溜这一串葡萄,边吃边道。
长松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卫簇拥而上,把松柏楼砍得七零八落,另有一队侍卫已经上了二楼,看着他们一个个踹开了二楼的门,长松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春花倒是有些迷惑,这是如何回事?不是说松柏楼是个男娼馆吗?这不看起来也挺普通的?
“不就是那一桩状元郎消逝案吗?”离扇稍稍一思考就想起来了,毕竟这个案子颤动一时,可最后倒是不了了之,“这个案子同松柏楼有甚么关联吗?”
黎青鸾冲春花私语一番,春花面前一亮:“我这就去办!”
“上弟子意?”离扇说得甚为隐晦。
可武安侯府外倒是一团乱麻了。
“另有,钰王殿下您为甚么给我这个令牌呢?”
看沈露雪的神情,黎青鸾内心明白了,本来如此,好一个钰王!本来他给她钰王府的令牌是这个企图!
钰王府?长松心下有些迷惑,会不会是小厮瞧错了,谁来查封松柏楼也不成能是钰王。
侍卫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内的气象,每个雅间以内都是两三人一间,穿戴整齐地坐在桌前谈笑风生,看起来非常普通。
“你!”钰王紧紧攥起拳头。
他一边下楼一边轻声问:“如何了?”
待那两人走过,黎青鸾把令牌递给春花:“你去帮我办件事。”
“你在说甚么?”钰王府侍卫皆是愤激不平。
“甚么?”谢霁瞟他一眼。
“统统钰王府侍卫听令!十足跟我走!”易容过的春花手持令牌在钰王府上空漫步了一圈,抬高嗓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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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王推开门进入,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可他得空顾忌,他盯着黎青鸾道:“本王想和你伶仃谈谈。”
张牙舞爪的沈沧澜和沈露雪在黎青鸾看来都不敷为惧,他们就如同一把钝刀,被握在掌局者的手里而不自知。
他随便抓起一个小厮带路,通畅无阻地来到了碧玉院。
众侍卫皆是回身,看到自家殿下站在一片狼籍当中,端倪犹带肝火。
长松见此松了一口气。
“本日过后,应当就汇合作了。”谢霁微微一笑,看向松柏楼的方向。
“蜜斯,该用膳啦。”红袖欢欢乐喜道。
侍卫头领将信将疑地看了看这令牌,其他侍卫也围上来确认,这的的确确是钰王殿下的令牌,错不了。
钰王都微微欠身:“长松公子,本王被人谗谄,才使得这般,还请公子谅解。公子放心,松柏楼统统破坏的东西都记在钰王府账上。”
春花身后闯出去的侍卫立即冲进松柏楼,该砸得砸,该砍得砍。
可令春花没想到的是,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长松竟是对着凛冽长枪涓滴不躲,反而迎上:“为甚么查封松柏楼?钰王的信物又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