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岚确切无甚争名夺利之心,但确有济世救人之愿,就轻叹了声不再去提,转而问他另一件事:“念卿……我们走后,阿谁大千天下又当如何?”
夜衾点头哈哈笑了起来:“亦鸾,我在琉璃镜中已有百年,若我想看看无印,随时可见,只不过是他看不到我罢了……他这一世错了很多次,我没法助他,也不知该如何再见他,就随他去吧。”
顾清岚明白他说得萧洒,但夜无印毕竟是他独子,在他身故后还受了那么多苦,他天然不会毫不顾恤心疼,为其策划,就又笑着点了头:“我明白。”
他说着又顿了顿:“在凡人而言,三十年既是一世……”
干系到他的安危,路铭心甚么都顾不上,将他扶回二人住着的别苑中打坐,还眼巴巴守在榻边看着他,恐怕眨眨眼睛他就要不见普通。
他们一起回到元齐大陆,他就发觉除了本身法力涌回外,他和琉璃镜之间,还更多了一层连累,这件上古法器,已认他为主,和他灵脉想通,成了能被他把握的宝贝。
他们在那边担搁两年不足,北齐的江山是他们一手打下,厥后建朝元齐后,诸多政务更是他和李靳一手筹办,哪怕他凝集金丹身子时好时坏,也未曾放下,实在破钞很多心血,现在既然分开,也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夜衾也笑着:“琉璃镜一旦认主,法器之主就随时可呼唤我出来,叫我为他做事……你忍心叫旁人差遣我?”
李靳忙转头去看,看到顾清岚以手按着腹部,神采煞白靠在椅上,吓得忙去扶他:“顾师弟,你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