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岚无法搂住她的肩膀轻拍了拍,浅笑了笑:“无事。”
顾清岚却在这时走上前去,抬手一转,掌心收回清透的绿色光芒,罩在了兰残胸前。
一再忆起四十多年前独首山的事,他只觉额间模糊作痛,神采也又惨白了几分。
兰残要笑不笑地看着她:“路剑尊如果没听甚么人提及过青帝,也属普通,因为你们道修,都叫他‘罪仙沐青’。”
樊昭璟抱着他,脸上神采虽还是严厉端方,目光却慌了,将他搂得更紧了些说:“你还是回房歇着吧。”
他虽不明白为何师尊和师兄都在搏命保守这个奥妙,却也明白必然事关严峻,而后多年一向守口如瓶,连师侄凌虚真人和同历存亡灾害的老友李靳都未曾说过。
路铭心看着那道绿光,感受着内里透出来的纯澈非常却又熟谙的灵力,顿时红了眼眶。
李靳听她这么说,沉默了半晌才接道:“你晓得了顾师弟的身份?”
此时听他们都这么说,就问:“这个青帝是谁?为甚么你们都说我师尊就是他?”
修士若要诛杀一个神仙有多难?怕是比凡人想要杀金丹修士还要难上千倍百倍,听起来近乎荒诞。
如果他的真身感染魔气,只需运功遣散便可,但那具傀儡身材却本就是由灵草强塑而成,不是真正血肉之躯,感染魔气只要溃败一途。
他边说边又冷冷一笑:“青帝以后,道修五百年来,再无一人能渡劫飞升,恰是你们的报应!”
李靳看着她,带些好气:“我记得我分开时,你还在玉瑶峰上。”
他不知该如何压服长老们,停止召开试炼大会,也担忧路铭心,思前想后,只得去找了李靳,假托他记名弟子,前去独首山内照顾路铭心,再设法探出本相。
樊昭璟点了点头,看向怀中躺着的兰残:“他十八年前就奉告了我,我当时却并不全然信赖。”
木系灵根最能感到万物生灵异变,藏在那具傀儡中的灵根又非常纯粹,更比浅显的木灵根敏感千百倍,他用那具身材感到到六合间真气流转生变,核心正在独首山。
路铭心这才惊诧,“罪仙沐青”她倒还真晓得,虽说现在也没甚么道修提起,但总归书册上另有几句零散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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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残靠在她怀里,一脸心对劲足到随时能够飞升的神采,微勾了唇说:“我只是奉告她些道门里的肮脏事,好叫她别回青池山,就留在我身边。”
他只剩下冰系灵根还在本来的身材内,持续修炼结成金丹,公然是冰霜之色,并未被别人看破。
此人既成仙体,近乎有通天彻地之能,金身不坏之体。
他用灵魂之力强行支撑了那具身材三日,却还是抵不过崩溃的成果。
傀儡崩坏后,木系灵根和灵魂一起回到他本来的身材内,却因感染了魔气,不但不复昔日纯粹强大,还不时需他用冰系灵力遣散魔气。
待到他十六岁那年,金丹将成,如果双系灵根,从金丹光彩就极易看出。
兰残说着,又勾唇暴露个极其讽刺的笑容:“提及来道修当年围歼青帝时,用的也是下毒暗害这类不入流的体例……可惜青帝那种心软的性子,竟连阿谁下毒害他的人都不忍心杀,倒是便宜了你们青池山。”
他说着,却没法再抵挡额间一阵强过一阵的剧痛,抬手撑住额头,身子摇摇欲坠。
唯有顾清岚的法力,不管何时何地,都如此纯粹清澈、通透无垢。
他这句话说得非常对劲洋洋,说完后却咳了声,侧头吐了口血。
向宜真人用云泽山的秘法傀儡塑体之术,遵循他当时面貌塑出*,将他的木系灵根抽出,埋没在傀儡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