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只解了外套,中衣还留着,路铭心就忙说:“师尊中衣上也沾了血迹,一道换了吧。”
顾清岚也不知该作何神采,只能又笑了笑:“你随便取一套便可。”
顾清岚无法笑了,轻叹口气,起家由路铭心奉侍着换衣。
恐怕当年有些参与的道修,也是在殛毙了青帝后,才惊觉出此人并非他们所想的那般伤害,反而是最不该被伤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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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铭心“哦”了声,却不解缆,看着他俄然红了红脸说:“我随身的储物囊里,就有些给师尊筹办的衣物。”
他说着,微微顿了顿,又轻声开口:“只不过我得了青帝的影象,怕是能猜出几分这天魔残片,究竟是所指何物。”
但他一贯爱干净,要他穿戴胸前有大片血迹的衣衫归去,他也总觉没法忍耐。
她随身带着给他替代的衣物就已充足奇特,偏生她还欲盖弥彰普通红了脸,顾清岚看着她就颇觉头疼,轻笑着叹了口气:“你拿给我就好。”
李靳向来是晓得本身同顾清岚调笑时,路铭心是要暗搓搓背后里谩骂他一番的,但那也只敢暗着来,从不敢透暴露来惹顾清岚腻烦。
顾清岚正自换衣,发觉到背后不对,忙转了身,就看到她双眼发直,鼻下挂着两道血痕。
顾清岚天然感到身侧路铭心的动静,抬手抚了抚额,深觉头疼:“心儿,不得对你李师伯无礼。”
这类魅力提及来也真可骇,他竟有几分了解为何当年的道修会合力将青帝殛毙,盖因只要有此人一日,魔修两界,也不过是他掌下玩物。
他眼看着这两人胶葛很多年,哪怕对路铭心并看不上眼,但他为人极其护短,又对顾清岚看得极重,顾师弟喜好的,就是他喜好的,最多路铭心不诚恳的时候,顾师弟下不去手,他代顾师弟揍她几顿便是。
路铭心吞了吞口水:“我奉侍师尊换衣吧。”
他微抿了薄唇忍笑,忙将衣物穿戴整齐,这才从她手中接过帕子,去看她环境。
他身侧坐着的樊昭璟听到这句话,却冷静揽住他的腰身,握住了他的手。
路铭心现在则是对顾清岚不敢有半点违拗,若顾清岚让她上天去摘星星,她也必然拽着飞剑去摘,更何况只是躲避,当下也退了出去。
她不敢再让顾清岚代庖,从速本身抓紧手帕堵住了鼻孔,手里胡乱摇着,含含混糊地说:“师尊不消管我……”
顾清岚看着,抬手重抚她的脸颊,笑了笑:“我若让你出去,你是不是又要走火入魔?”
他已能够本身行走,这间竹舍本就是兰残和樊昭璟的住处,他们总不能一向在这里雀占鸠巢,天然还是回本身房中比较好。
他定睛一看,公然是路铭心正自双目发红地盯着他,那神采,说是夺妻杀子之恨也不过分。
路铭心这回乖乖取了一套她觉得特别超脱都雅的衣衫出来,双手捧给了顾清岚,还是眼巴巴看着他。
顾清岚也对他笑了一笑:“那也全赖李师兄和诸位大力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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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靳担忧了几个时候,喝茶都喝得口干舌燥,看他无事天然也是称心,“哈哈”笑了起来:“无觉得报,那就以身相许嘛。”
要不然当年云泽山的朔元真人和向宜真人也不会拼上修为性命,保下身为青帝重生之身的顾清岚。
他说完就看着李靳身侧的兰残道:“兰尊主手中那片天魔残片,我不知可否借来参详一番?”
路铭心顿时又收敛一身肝火,灵巧缩回到他身边舔爪子:“心儿放恣了,今后再不会了。”
兰残仿佛早就在等这句话,当下从怀中摸出了一片布卷,就近递给李靳,不耐烦地挥手:“就是这东西害我没了半条命,巴不得就此摆脱,送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