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看到她眼神,忙忍着笑说:“天然是逗他做些他常日不会做的事情,比如唱个小曲儿跳个舞甚么的,或是干脆把他丢到花楼去,看第二日他醒来会是甚么神采……你想到那里去了。”
路铭心当年在连续得知了顾清岚如何为她筹算的过后,也曾在心中悄悄想过他会不会为了她连性命修为都不顾及。厥后李靳说她不需亲身脱手,只需再等几年便可担当寒疏峰主,她听在耳中,只觉神魂欲碎,却不敢细想。
路铭心也又在他掌心蹭了蹭:“师尊为了我那般劳心劳力,天然要多闭关规复下。”
路铭心另有些迷惑,李靳就又笑道:“我且问你,在这里你的师门在那边?云泽山在那边?青池山又在那边?”
李靳连连点头,赞她孺子可教:“试想我们六人不说,待归去后,又有何人晓得你已经同你师尊成过亲了?”
现在顾清岚就这么悄悄淡淡地说了出来,她听着却要比听到任何声音都更惊心动魄。
顾清岚却又摇了点头,似是想到了甚么,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唇边眼梢,净是暖和:“你小时敬爱灵巧得紧……不能算作辛苦。”
她浑身颤抖,却冒死止住了,将脸颊在他胸前衣上轻蹭着不肯抬起。
他说着看路铭心还是满脸慎重,就又道:“何况我们现在身处在俗世当中,若分歧你师尊结婚,你二人每日这般靠近,也有很多费事。等你们成了亲,你就算日日和你师尊形影不离、耳鬓厮磨,做些双修之事,也不是顺理成章?”
顾清岚却望着她又悄悄笑了一笑:“若不闭关,那些衰弱之态要被你看到……那却不成……”
将要嫁女的功劳老将路之遥,却在某日酣醉后,哭着拽住自家的老管家,说总算给女儿找了个能整治得了她的相公。
他说话实在比昔日慢了很多,一个字一个字普通不紧不慢,李靳说他大了舌头,恐怕就是指这个。
她想着就又要落泪,就在他掌中蹭了又蹭,低声说:“师尊,是我不好,没能奉养在你身边。”
顾清岚还醉了酒在房中昏睡,不晓得内里的李靳和路铭心已一拍即合,共同暴露了志对劲满的奸笑。
看他那模样,路铭心顿时感觉心尖颤了颤,的确要跟着他蹙起的眉尖心碎,咬牙硬着头皮说:“现在已是夜里了,师尊还是先歇下,明日再接着喝?”
路铭心听到这里,才有些恍然大悟:“李师伯的意义是说,在这个大千天下中,我能够同师尊结婚,但回到元齐大陆后,我们却仍可以是师徒?”
三十六年前,顾清岚才不过将近百岁,在金丹修士中可算年青,按着常理,更是另有四百年才会到寿数大限,他当时却已在考虑给徒儿传承。
路铭心赶紧冒死点头,又侧头去亲他指尖,轻声说:“未几的,心儿想听师尊说话,师尊多说些给心儿听。”
顾清岚即使醉得昏沉,却还是看出了她的非常,忙微带猜疑地蹙了眉,抬手去将她的脸捧着轻扳了起来。
不多少脆让他们结婚算了,归正这两人之间,离结婚也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罢了。
但正因他说话更慢了些,声线也因醉意没了昔日那清冷意味,倒是柔如烟水般的暖和熨帖,听起来更让民气旌神摇了几分。
顾清岚多日未喝酒,此时身子法力又尚未规复,此次喝很多了以后,醉得有些短长,直到第二日午后,也还是在昏睡。
顾清岚却还是点头,低声道:“是我从未养过女娃,没能照顾你心机,又经常闭关……”
路铭心听他直到此时,还是不肯说她不好,反倒在指责本身,顿时就又心伤起来,忙抬手抱住他身子轻声道:“师尊也是为了我劳累才会闭关,是我不懂事,没能谅解师尊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