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边又溢出一声轻叹:“心儿,你若就此醉得睡倒了……可别怪我罚你。”
这一句话她倒是没能说完,双唇就被堵了上去,顾清岚的唇间还是带着沁凉意味,叫她心中一喜,昏头昏脑地紧紧叼住,唇齿胶葛,不肯再松。
她还在捶床扼腕,就看到房门翻开,顾清岚已换回了惯常的白衣,手里端着一碗还犹自冒着热气的羹汤,走过来对她笑了一笑,将碗地给了她:“醒酒汤。”
路铭心看他眼眸中的温和意味,顿时眼睛就亮了又亮,扑上去抱住他的腰道:“师尊,我们还可双修!双修!”
李靳和路铭心拼酒拼得高兴,此时也有七分醉意,心中暗笑他公然护短,点了头语气带着些促狭道:“洞房一刻值令媛,顾师弟从速去吧。”
顾清岚非常头疼地望着她:“心儿,莫要老是把双修挂在嘴边……成何体统?”
路铭心不知他为何有气,也还是忙着在他颈中蹭去,口中说着:“那……我错了?”
在场来宾环抱,顿时更静了,一来听不是很懂这句话的意义,二来这新娘本身掀了盖头,也不晓得接下来该如何结束。
六合倒置之时,她只觉如同身在九霄云外,甚么修道问仙,都不如现在颠鸾倒凤来得畅快,这双修之道,公然叫人甘之如饴、乐不思蜀。
北朝民风本就粗暴不拘末节,这一个插曲,在传播几次后,也变作了一段嘉话,说门路将军公然是将门虎女,结婚之时也如此气势不凡。
顾清岚逗她也逗得够了,笑着抬手重捏住她下颌,令她看着本身,还是暖和浅笑着:“心儿,李师兄让我半月以内能够不消临朝理政,我们还来日方长。”
顾清岚还是笑得温雅:“你喝得烂醉,行动不便,被我抱回了房中……就那么睡了。”
不但如此,他还给顾清岚新赐了一座护国公府,这座宅邸本来是南朝得宠皇子的亲王府,不但殿宇都丽堂皇,花圃还修得非常高雅。
顾清岚一向在她身边坐着,已看到宴席中那些来宾,即便明知分歧礼数,目光也一再忍不住普通,往她身上流连,就实在也坐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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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实在喝得醉了,即使想翻身起来把面前的人紧紧抱住好好温存一番,也没甚么力量,反倒是叫面前的大美人给本身宽衣解带。
李靳只不过量看了他几眼,又叫甚么欺人太过,顾清岚听着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揽住她的腰,令她看着本身:“李师兄欺人太过,因而你就如此混闹?”
顾清岚抬手抱住了她,浅笑着摇了点头,在她额上印了一吻,轻叹道:“公然醉成那样……甚么也都不记得了。”
既然喝得醉了,路铭心第二日惊醒,翻身从床上坐起时,就不记得本身是如何回房的,也只模糊记得顾清岚将本身抱入房中,又吻了本身。
被他从路家迎娶而来的路铭心现在顶着红盖头憋屈非常,还被摆布的喜娘挟持着不能转动,又发觉到内里的沉寂和非常,顿时不干了,推开喜娘一把掀了盖头道:“李师伯,休要盯着我师尊看!”
顾清岚将趴在他怀中还犹自喃喃叫着“倒酒来”的路铭心放在床榻上,抬手替她按了按额头,弯了弯唇角,轻叹了声:“心儿?”
顾清岚整治路铭心的体例天然有很多,不过却不如那些人所想,是要到床上去整治。
顾清岚听她到了此时,还不知死活念叨着双修,就轻笑了声,低头在她耳侧轻声道:“心儿,现在你还……双修得了?”
这一声大喊真是震耳欲聋,只怕现在在房外的那些侍从也能听到,顾清岚顿时又去扶额,心道还是需让那些侍从丫环阔别他和路铭心居住之所,不然也不知要传出多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