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修子微顿了顿,长叹了声:“恰是劣徒姜晔下山历练,返来后交于老朽的,他说是有人相赠。”
七修子忙又点头:“老朽再胡涂,也必不会在手札中写明,若不然半道让甚么人截了去不就坏了?老朽只写了千琮门被歹人盯上,不日或将有灭门之灾,望青池山看在道修同气连枝的情面上,前来相救。”
李靳就在这里站着,她就这么痛骂青池山众修,李靳不得已,只能清了清嗓子说道:“前辈在给青池山的传书中,是否说过千琮门这里有天魔残片?”
七修子听他一说,就自愣了愣,他已被关在这里两三日,必定也翻来覆去思考过遇害那天的事情,隔了半晌,才带着黯然的开口:“我的二弟子,名唤姜晔,出事那日我看到我的弟子们都在,唯独他不见踪迹。”
那篇笔墨甚长,用得也不是甚么通俗的上古密文,而是通用至今的尘寰笔墨,开篇写道:“吾至爱贺沅,淮南人士……”
顾清岚沉吟了下:“那么前辈的这位弟子,心性法力如何?”
七修子听着就摇了头:“我收他为徒的那年淮南大旱,我怜他孤苦留他在山上,虽说老朽也充公得甚么高徒,但他灵根资质倒是师兄弟当中都格外贫弱一些的,又是不易见效果的土系灵根。这么些年下来,我几个入室弟子都有打击金丹的气力,他却还差得甚远。
就这么又过了一些时今后,有一晚贺沅梦中来到一处园林盛景,中有一仙子,貌美非常,温存相待,贺沅遂在梦中与之颠鸾倒凤。
再加上这个地宫看起来尘封已久,还藏在翠叠山的山岭之间,千琮门的弟子们长年守在这山上,偶然中发明这个洞府,也比外人的能够要大很多。
那女子见他复苏,就起家化作那名他梦中的貌美仙子,嘲笑道:“公然人间男人皆重色无德,汝也是个凡夫俗子。”
路铭心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现在不管道修还是魔修,俱都对天魔残片趋之若鹜,怎另有随便赠人这么便宜的事情。”
媚妖本来就形似灵魂,须得投止才气度日,妖力微小不敷为虑,也修不出内丹,狐妖却有*内丹,贺沅获得狐妖*后,妖力大增,魅惑之术也炉火纯青,成为足矣占有一方的大妖。
他主动提起来天魔残片,顾清岚才又再问:“那么叨教前辈手上的这片天魔残片,是从那边得来的?”
那女子边幅并未几好,却极其温婉可儿,夜间前来同贺沅私会,诉说本身乃是四周农户之女,敬慕先生才名,想结秦晋之好。
莫非说他们先前猜错了,镇上村民被行尸攻击时,已不是山上第一次下雪。
贺沅当时还是个一本端庄的墨客,天然婉拒了那女子,言道须得明媒正娶,私会有伤她闺名。
就在他年二十那年,为来年乡试在城外的翠叠山结庐苦读,碰到了一个孤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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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不错,哪怕是燕夕鹤和她友情甚深,她又在外威名远播,燕夕鹤将天魔残片赠与她,也一定是按了甚么美意,更何况是名不见经传的姜晔,下山历练一趟就有人将珍宝相赠?
那碑铭是以某小我的口气写的,记录的应是他们面前躺着的此人平生,甚为详细盘曲。
话虽如此说,他们也还是出了大殿,由李靳和路铭心御剑飞上半空,先尝尝可不成以用法力硬将之破开。
七修子天然不敢诘问,顾清岚看他除却些许内伤外,并没有甚么重伤,也就没有上前以木系神通为他施救。
那女子却一再痴缠,乃至责怪贺沅是嫌她家贫,才不肯同她相见。
“老朽回山后,只能告急传书给青池山,但愿青池山身为道修统帅,能收了这秘宝,替千琮门高低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