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顾清岚从未说过，却也心中有过动机，现在面对着正主，他也毫不粉饰地点头道：“是。”
他也不知是否是因这一笑过分温和，她竟像见了鬼普通看着他，而后就直挺挺跪了下去，语气恭敬，神采寂然。
他醒来后见内里下了雪，想起昔日时他常在院中赏雪，就没惊醒她，披着衣衫自行出去。
他在床榻上掀衣坐下，修行入定，灵力在周身经脉游走，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不知多少光阴。
他也终究想起了……这不是属于青帝的影象，而是属于他本身。
顾清岚微弯了下唇角，轻声应道：“是我，这些年来劳掌西席侄顾虑。”
可她翻来覆去地这么想着，到头来内心就只剩下一句：他不在了，她的师尊不在了。
凌虚真人还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持续絮干脆叨地说：“小师叔，此次回山您白叟家可千万别再走了，我多派几小我到寒疏峰上庇护您白叟家全面，断不会再让您伤着碰到一点。
************************
他微弯了弯唇角，还是放柔了语气，低声说：“心儿，你不帮我换衣？”
她退得实在太快，顾清岚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她人已不见了，不由发笑，轻咳了几声。
顾清岚知他是大喜之下，连常日的谨慎慎重都丢了，不谨慎透露真言，微浅笑了笑不去计算。
顾清岚将神识让给青帝，心魔天然就没了，也不会再衰弱咳血，这声轻咳，或许是院中下雪有些寒气，或许是青帝想要清清嗓子。
顾清岚不知他所指何意，沉默了半晌，才说：“我恐是有事相求。”
他站着静看了一阵雪景，听到身后有她的脚步声靠近，就回过甚对她笑了一笑。
她垂首想了下：“师尊复活后初次见凌虚师兄，还是穿得正式些，以示慎重。”
**************************
她抬开端，面前那人的容颜仍旧熟谙到刻骨，唇边却带着柔如东风般的笑意，轻声说道：“心儿，不必对我多礼。”
身前的人微顿了半晌，她感到一股温和之极的真气，隔空将她身子托了起来。
顾清岚天然还是点头，却突觉一阵晕眩倒置，再看得清时，倒是变成了他本身，斜卧在花树之下，头顶花瓣旋落，一个声音隔空而来，倒是响在他本身脑中：“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你的心魔，又为何前来求我？”
凌虚真人就怕他一返来就又要下山，听到这里大大松了口气道：“这个甚好，甚好，我助小师叔设下结界，免得旁人打搅了小师叔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