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玉杀的正起,百忙中余光一撇,发觉正厅门前拥着数十号人,却至今袖手旁观,心头不由一动:奇特,那木护法为何还不脱手……
进了大门,居中便是正厅,四周皆是矮房,沈琢玉四下一望,统统屋子乌黑一片,更是一点声气也无。
木可儿看出他企图,秀眉一紧,高呼道:“拦住他!”
鲜血飘洒,尚未落地,沈琢玉却已鬼怪般落入正厅,雪耻翻飞,又伤数人。
谁知那木护法不但不接招,竟然扭头就跑,眼神中尽是惊骇。沈琢玉速率极快,她不过跑出三步,就被雪耻架住了脖子。
这时候,两名绿衣女子盈盈上前,将那木门推开,木可儿抢先一步,躬身道:“前辈请吧。”
他皱了皱眉,也不回身,自顾着问道:“时候晚了,关押的村民但是都睡了?”
沈琢玉一招废了木可儿,足下涓滴不断,又反身冲回人群。驰驱间拳脚齐出,直如虎入羊群,部下再无一合之敌。木可儿连声娇呼,批示世人尾追堵截,何如沈琢玉的武功高出这些人太多,好不轻易将他逼到一角,又被他一招破开了口儿。如此一来,半晌工夫,木可儿这方已然丧失惨痛。
他想到此处,忽地飞身扑向正厅,几个起落,便将围追之人甩到身后。
步队到了宅院的大门之前,锣鼓声歇了下来,耳边只剩呼呼的夜风。
沈琢玉面色不改,振剑斜指,将剑锋上的血渍甩去,接着剑锋再转,抖出个巨大的剑花,将几个本欲上前的大汉直接吓退。
木可儿不料他俄然发难,面色顷刻惨白,飞速向后腾踊,口中高喝:“脱手!”喝声未绝,统统矮房的屋门同时敞开,无数身穿绿衣的男女鱼贯而出,便如搬场的蚂蚁,密密麻麻涌向沈琢玉。
这时候,他才有暇看向整间大厅,岂料一看之下,神采顷刻大变。
沈琢玉见状豪声大笑,声如巨钟,震得世人耳中嗡嗡作响。脚下更加诡异难测,闲庭信步般穿越于人缝之间,世人瞧得头晕目炫,俱是成了无头苍蝇,失了方向到处乱闯,一时候,宅子里人影绰绰,惨叫连连!
这时候,木可儿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发觉的笑意。
正厅前十来名大汉闻声抢上,恍若人墙般,将厅门挡的严严实实。
来人目睹木可儿身前还站着一人,不由奇道:“咦,可儿,这位是……”
世人纵身禁止,却连他的衣角都触碰不到,数个大汉猛扑上来,明显见他就在身前,却在刹时错过,反倒收势不及,和本身人撞到一处。
沈琢玉冷哼一声,忖道:就算此次救不得村民,也可探个真假,我若要走,谅也没人拦得住……他主张必然,纵身跃下肩舆,慨然迈进了院门。
沈琢玉眉头舒展,抬眼望向这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