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只是哦了声,便又向人群望去,眼中满是热切。
草泽之人最易从众,一时候,要求沈穆担负盟主的声音越来越多,虽也有民气中不平,但是迫于没有支撑之人,亦是不再吭声。
台下群雄看得心惊,忖道:单是这一手,江湖中能做到的,毫不过十!
他脚下更疾,嗷的大呼一声,直向沈穆插去,沈穆见他扑上,竟是使出尽力,向着左边一滚。沈琢玉毕竟不会武功,这必杀一招竟是生生刺空,贰心中大急,翻身在刺,沈穆别无他法,拼着姓命打起滚来,沈琢玉手慢脚慢,当下连连刺空,心中焦心已到顶点。
沈穆豪放一笑,忽的转过甚来,望了眼台后帷幕,微微点头。
萱萱再忍不住,娇喝一声:“小哑巴!”
一个是黄衣女子,倒是披着陈旧长袍,一个是黑巾蒙面,却只穿戴贴身亵衣!
沈穆这一番连环打滚,竟是一起滚到帷幕中间,沈琢玉当他再无退路,大呼一声,用力刺来,这一次本来势在必得,没想用力过猛,经脉之伤竟是俄然发作,匕首还未刺出,撕心裂肺的剧痛已让他跪倒在地。
“妖……妖怪!护……护……护驾!”金衣男人凄厉大呼,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他目光一扫,望了眼台下群雄,忽的抱了一拳,声如闷雷:“想必,诸位对召开此次大会的目标,心中多有猜想!”这一句本来平平平淡,但是如此平平的一句亦能说的惊天动地,这一分内力实在了得。台下之人纷繁心惊,少数本来便熟谙沈穆的妙手,倒是忖道:这沈穆做家主不过三四年,如何武功精进至斯?
场间氛围达到飞腾,“循环”倒是跟着鲜血的倒入,金光垂垂敛去,大要图腾反而越来越亮,几近便要破鼎而出。沈穆跃下高台,与世人喝到一起,脸上如沐东风,笑迎八方。此时,又不知何人起哄道:“现在盟约已结,只差再选个盟主,大伙儿便可早早散了!”
这番话说的澎湃如潮,一浪高过一浪,惹得群雄纷繁应和:“夺返来!杀他狗娘养的辽贼!”
“好!”沈穆这一声直如好天轰隆,震得场间为之一静,随之双手一拍,数十个精赤男人回声下台,各自挑着两缸烈酒,一阵轰鸣声后,酒缸纷繁落地,一时候美酒四溅,浓香扑鼻。沈穆上前一步,取一只瓷碗,举过甚顶,厉喝道:“今曰之盟,彼苍为证,皓月为鉴,以我一腔热血,换此存亡之盟!”他左手端碗,右掌靠着碗口,只是悄悄一挥,掌间立即扯开一条血口,鲜血泉涌而出,一碗瞬息便满。随后右掌一拧,一阵黄光闪过,伤口已然愈合!
即便离得很远,那背影的颤抖仍然清楚可辨。一点寒光闪过,那人竟是抽出一把匕首,跨过脚下之人,一步一步,向着高台走去。
沈穆毕竟内力深厚,竟是颤颤巍巍,爬上了高台,可就这仅仅几步的工夫,台下还能站着的,竟然只剩两人!
台下群雄何时见过这般神物,一时候顾不得沈穆在说甚么,暗里群情起来。
那金衣男人眼中喜色闪过,上前便踹了沈穆一脚,厉喝道:“混账!”
那人蓦地回顾,眼中闪过一抹惊色,却又决然转过甚去,脚下越走越快,到最后几近便是在疾走,乃至不顾本身的双脚正踏中地上之人。
另一人紧接道:“哎!沈家主何必自谦,除了沈家主,我看再无合适之人!”
沈穆当机立断,仓猝向着台上跑去,要知帷幕以后,另有万分首要之人。
沈穆腰间一痛,倒是涓滴不敢逗留,因为沈琢玉已然拉开帷幕,追杀上来。金衣男人见到沈琢玉,亦是微微一愣,随后一声惊呼,身子连连后退,跌坐回椅子当中。